白纸鸢被吓的一声尖叫,结果脑袋上的那只手就移到了她的嘴上,捂住了。
指尖的烟草香吞没了白纸鸢的声音,她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声来了。
郁晚弯着腰,从背后若即若离的揽着她。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问:“叫这么大声,你想把老师喊回来吗?”
白纸鸢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连忙摇头。
郁晚放开手。
那抹陌生的烟草香从鼻尖溜走,白纸鸢微微低下头,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对着郁晚。
“对不起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她乖巧的站在那,挠了挠鼻尖:“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
也不是故意看你被训的……虽然我是有点好奇啦。
窗外的花园繁花簇簇,无论其他花开的多茂盛,桂花香总是那么特别,能让人一下就闻出来。
白纸鸢肤白发乌,站在花丛中时不时的抬头偷看一眼郁晚。
眼底的一点小小笑意都被他看了个透。
淡茶色的眼睛里倒映的是他,郁晚清晰的看见了自己。
随意搭在窗棂上的手指不知怎么的,缩了缩,像连着心似的,一颤一颤。
他忽然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诡异到就连多呼出一口气都好像要打破这个平衡与宁静。
“你。”郁晚的神色仍然是清冷的,但从那张脸,白纸鸢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你不去上课?”他问。
“哦,英语老师找我来着。”白纸鸢撒谎。
“这样。”他点了点头。
然后,又是一阵静谧的沉默……
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白纸鸢挠了挠头,脸颊红扑扑:“那,我先走了,你下午来上课。”
“恩。”他站直了身体,本来就比白纸鸢高许多,现在白纸鸢站在花园里面更要仰着头去看他了。
木兰开的茂盛,一直沿着窗边伸了进来。
郁晚对正要离开的白纸鸢招招手:“你过来。”
白纸鸢一脸疑惑的走回去:“怎么了?”
却见,他伸手折了窗边的木兰,小心别在她的耳后。
她惊讶,双眼像盛了水一般晶晶亮亮,双颊更如映了火般红成一片。
“很配你。”郁晚忽而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小很小,但白纸鸢看见了。
原来,他的眼睛其实会笑。
.
那天下午,等到郁晚来班里了,白纸鸢都没敢正眼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总也说不出来。
就好像,好像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笑,也忍不住再多看一下下。
所以,她干脆不看了。
等到了晚上晚自习,她的脑袋还是有些乱。
真奇怪。
郁晚依旧没有上晚自习,早上被班主任训了一顿对他而言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依然我行我素。
白纸鸢觉得这样不行。
她看身边空荡荡的座位,简直替他着急。
都已经高三了,不来上学怎么行呀。月考考不好怎么办,高考考不好怎么办,考不好他们的人生就是两截截然不同的路了。
到时一个往东,一个向西。
背后没有眼睛,只会越行越远,瞧不见身后的人。
想到这里,她莫名觉得心慌。
从抽图里摸摸索索掏出一瓶旺仔牛奶放在桌上。
这是白纸鸢的最爱,奶味浓的快要幸福死了。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盯着桌上的旺仔恶狠狠的凶它:“你看我干吗!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送给郁晚,让他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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