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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慢点！慢点！说你呢！小心点，裙摆千万别拖到地上了。”
刘伯指挥着佣人在楼道穿梭，来来去去忙碌着。
门口声音太过于吵闹，顾隽拉开没关严实的书房门，看向一边指挥着的老管家。“刘叔，怎么这么吵。”
“首席，吵着你了？”刘伯擦擦额头的汗。“给少夫人送衣服呢，说是要参加什么化妆舞会，刚刚商宅送过来很多套衣服，老头子我给少夫人送过去。”
听了他的解释，顾隽点点头，顺带关上书房的门。“我也去看看。”
“乖宝，爸爸可以进来么”隔壁卧室的房门开着，顾隽礼貌地敲击两下敞开的房门。
高杰正让佣人们把送过来的一套套制服挂好，转头就看到顾隽站在门口。
他几步走到门口把人拖进房间：“爸爸，正好你来了，快帮我挑衣服，我要参加假面舞会，一定要让别人都认不出是我。”
顾隽含着笑意被他拉进了房间：“怎么突然想到要参加舞会？平时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么？”
高杰揪着他的袖子：“你问这么多干嘛，先帮我挑衣服。”
说着他拿出一套军装礼服在自己身前比划一下，兴奋开口：“这套怎么样，穿军装，再拿个鞭子，我就是战场之王！”
顾隽看着他附和道：“肯定好看，你去试试。”
高杰哼一声：“指望不上你，你就知道附和。”
他把手里的军装放下来，又拿出一套暗黑系的杀手服：“这套也好看，我都试试。”
顾隽自然是他说什么都好。
都拿着衣服准备试了，高杰突然放下来。秦震今天没准会穿军装制服，他要是也穿了，就是跟秦震穿了情侣装，原野见了醋坛子不得打翻了，没准会给他弄出什么事情来。
再看看手里的杀手服，他是去给人过生日的，又不是去杀人的。
他泄气地把两套衣服全放下，冲顾隽抬抬下巴，“不行不行，这两套都不行，你给我选一套。”
看着这小祖宗纠结来纠结去，听到人吩咐，顾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挑出一套礼服。
“乖宝，这套怎么样？”
高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和他手上的衣服。
那是一套大红色的女士礼服，长裙及地，奢华繁复，裙身坠满了同色的细小碎钻，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最重要的是，重工繁复的裙摆后面，还精巧绝伦地坠着九条尾巴，一直延伸到地上又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长裙拖。
“怎么会有裙子！！少北哥是不是搞错了？！”高杰一下子就炸了。
看到人炸毛了，顾隽眼里都是笑意，却努力装作一本正经。“大概是因为他也想看吧。乖宝，要不要试试？”
“我才不要。”高杰马上否决。
他不答应，虽然有点遗憾，顾隽也没有强求。
“想看呀？”顾隽不强求了，高杰反而不干，他看着顾隽略带遗憾的表情，心里恶趣味上来。
顾隽老实点头，坦然回道：“想。”
“哼，满脑子坏思想的坏爸爸。”高杰走到他面前，右手放到他拿着衣架的手上，满眼都是小狐狸的狡黠。
“想看的话，你求我呀。”
微低头看着他鲜活明媚的小样，顾隽无奈地笑了一下，极宠溺地开了口：“求你了，乖宝宝。”
高杰于是略带得意地笑了，从他手里拿过裙子，吩咐他：“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顾隽轻笑起来，听话地背转过身，听着身后传过来的晰晰梭梭的声音。
脱掉了上衣，脱掉了裤子，好像在穿裙子了，嗯，乖宝的小内裤……脱了么？
“好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密令，把顾隽从令人甜蜜又难挨的无限遐想中唤醒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转回头，却被眼前一幕给定住了身形。
娇气包背对着他，侧着头在整理裙子的细带，这裙子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细腰，雪背，天鹅颈，每一寸肌肤都美得不可思议。
他后背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两边的蝴蝶骨振翅欲飞，裙子往下一直延伸到露出性感的腰窝，翘臀被红色布料包裹得圆润而诱人，九条尾巴精巧地从翘臀往下一直延伸到地上。
真真是勾人性命的狐狸精。
此刻，这狐狸精还笑吟吟地回头问他：“爸爸，好看么？”
顾隽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走到他旁边。
“好看。”
高杰拿过配套的黑色狐狸面具带上，他柔软的发丝刚刚极耳，穿着红裙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他转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原来我穿女装这么好看啊，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他抚摸着露出的大片雪背，“背后露得有点多，要是我有个大纹身就好啦，我觉得我可以去纹一条霸气的龙。”
在旁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顾隽怕他脑子一热真去纹身，开口打断他：“
', ' ')('爸爸不许。”
高杰嘴巴撅起来了，顾隽赶紧补救：“乖宝，纹身很痛的，爸爸怕你受苦。”
“这也不许那也不行，我做什么你都不许！”高杰才不听他解释，胡搅蛮缠。
被他讨伐得一个头两个大，顾隽无奈道：“乖宝，你讲点道理，我什么时候这不许那不许了？你想做的事情我哪个没依你？纹身这种事情是闹着玩的么？出了意外怎么办？”
高杰其实也就想想，他那么怕痛怎么可能跑去纹身，不过看着老男人急得不行的样子实在是好玩，他非得折腾他。
“你又凶我！”
拿这小祖宗是真没辙，顾隽只能软着声音哄人：“乖宝，咱们不去纹身，爸爸给你画一个好不好？”
“你还会画画？”高杰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略微会一点。”
高杰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他实在不知道顾隽还会画画，连忙催促他：“那你快去。”
“好，你在这里等一下，爸爸去拿画具。”
高杰听话地点头，乖乖搬一把椅子坐好等他。
不一会儿，顾隽拿着调色盘和画具重新到了房间。
“怎么画呀？”
顾隽在他身后半蹲下来：“你好好坐着不要动，爸爸尽量快一点。”
说着，拿出画笔开始在他背上勾勒。
高杰只感觉画笔在背上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划过，整个房间都只剩下运笔的声音和画笔与调色盘碰撞的声响。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会，顾隽落下了最后一笔。
身后传来轻声的喟叹：“好了。”
高杰赶紧转头去瞧旁边的镜子。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剥夺了。
他的背上是一朵开得浓艳的牡丹，花瓣艳丽，花蕊细嫩，浓墨重彩，极尽妍态。
“真美。”
牡丹铺满雪白的背，像开在雪地的灼灼烈焰，花瓣雪肤相互映衬，更显冰肌玉骨，美艳绝伦。
“唯有牡丹真国色，才配得上你。”顾隽在他身后轻声低语。
“画得太好了。”高杰拿手轻触背后的牡丹花瓣，低声赞叹。
他说着，在镜子里看着顾隽，骄矜地开口：“要不要碰一下。”
顾隽搁下画笔，轻抬手指去触碰他的背，却又在将要触碰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
高杰在镜子里看着他的动作，那一小片将将要被碰触的肌肤似乎燃起了一星半点儿的火焰，却始终没有被引燃。
半晌，顾隽收回了手。
他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镜子，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爸爸就不碰了。”
“为什么？”高杰侧着头盯着镜子里顾隽黑沉沉的眼睛。
“您就不想碰碰您亲手画下的花么？”
顾隽眼里带着包容与怅惘，还有压抑在眼底深得让人探寻不到的欲望，他回望高杰的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汇聚，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因为这宝贝太珍贵了，我怕轻轻一碰，他就碎掉了，我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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