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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的几个早早退场,年轻人便都放开了,几个交友广阔的小年轻凑在一起,直接就玩嗨了。
“旭哥,还是你面子大,顾太子多忙的人啊,回盛京听说谁约都没出去,才刚开年,你组的局就来了。”
说话的人是小赵,人机灵会来事,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张怀旭平时也挺抬举他,去哪里都叫上他。
可惜这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顾辰哪里是给张怀旭面子,明显是过来陪老婆散心顺便防备别人打他老婆主意。
张怀旭心下正烦闷,一晚上别人都喝到了口肉汤,他这个组局的人却连肉味都没闻到。顾辰防备得紧,听说人马上就要调回盛京了,想到以后要吃肉更难,大冬天的急得他长了满嘴的火燎泡。
旁边有个小年轻喝高了,嘴里开始没把门,说出的话不三不四。
“哥几个,你们注意到没,顾辰他老婆是真骚啊!那婊子屁股扭得,看着就让人想……啊!”
“啪!”
不等他把不三不四的话说完,张怀旭拎起桌上的酒瓶子一瓶子砸在他头上,给人脑袋开了瓢。
“你他妈说谁骚呢?啊?”
张怀旭神情狠厉,他扔掉碎了的酒脖子,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准备再砸一次。
周围一阵兵荒马乱,平时跟张怀旭相熟的几个人赶紧拉住他。
“旭哥,别砸了!”
张怀旭使个巧劲,把拉住他的人挣脱开,飞起一脚踹到被他砸懵了的人身上。
“你他妈骂谁骚呢?啊?他也是你可以骂的?操你妈的!老子今儿弄不死你!”
他使的力量大,小年轻被他踹得后仰,把身后沙发都带倒了,客厅传来一声巨响。
宋时昼几个在楼上聊天,此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赵急得满头大汗,这人是他带过来的,双方父辈之间交好,家里也算是不高不低,此时被张怀旭砸得满头满脸都是血,瘫在地上生死不知。
“旭哥!祖宗!您消消气!消消气!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啊!”
张怀旭眼皮一撩,冷冷一笑,“当我兄弟?凭你们也配?”
这句话一出,大厅里寂静一片,只有倒在地上的人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张怀旭冷笑着,也不管其他人难看的脸色,他走上前,皮鞋尖碾到人脑袋上。
“下次说话给我长个脑子,再有第二次,我废了你。”
小年轻瘫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在他脚下像条挣扎的虫子。
宋时昼叼着烟走下楼梯,“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的火?”
旁边的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宋哥,救命,快让旭哥别打了!”
张怀旭余火未消,冷笑着开口:“这孙子骂嫂子骚呢。”
宋时昼齐驰逸脸色都黑了,就连一直漠不关心的沈旻安脸色都冷了下来。
“呵!”
宋时昼往前走,周围人自动给他让开道路,他手夹着烟走到张怀旭旁边,扭着脖子蹲下身,手持烟头烫在瘫着的小年轻手上。
“啊!……”
空气中传来一股烤肉的焦香味,周围人下意识退开了两步。
把人手上烫了一个洞,宋时昼把烟一扔,慢悠悠地直起身。
他撩着眼皮往周围环视一圈,“下次再有人敢骂他,这就是下场,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
周围的人忙不迭地点头。
宋家位高权重,宋时昼更是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在盛京是横着走无人敢惹,这些人身份都差上一些,此时张怀旭和宋时昼一起发话谁敢不听。
有讨巧的更是急忙解释:“宋哥,我们哪里敢骂顾太子的人,今天也是小李喝高了犯了忌讳。”
宋时昼重新点根烟,叼着吸一口,也没再说什么,挥挥手招来一个保镖,下巴一抬。
“把人给我扔出去。”
齐驰逸在旁边看了一会戏,此时也开口道:“以后我不希望再在圈子里看到他。”
这句话一说,等于就是把人排斥出圈子了,但是却无人敢在这时候求情了。
闹了这么一场,剩下的人也没心情再玩闹下去,所有人急匆匆地告辞了。
……
宋时昼到宋宅的时候,老房子里还是灯火通明。
他皱着眉头走进屋,果不其然,他家老头子正坐在大厅等他。
他平时都是住在自己在市区的别墅,年节才不得不回宋宅。
宋时昼无视人往楼上走,却被人喝止了。
“你给我站住!这么晚回来!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你都知道是去鬼混了还问这么多干嘛?”宋时昼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往回走,瘫坐在一个沙发上。
“你!逆子!”
宋副议长六十多岁,是冕蓝议会里的老资格,为人古板冷厉。宋时昼是他老来得子,父子两个一见面必
', ' ')('定是针尖对麦芒,吵起来能把整个宋宅掀飞。
他被宋时昼一句话呛得不住地深呼吸,半晌才稳住情绪继续道:“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要老是不着调,成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看看你都捣鼓的一些什么玩意?过完年节就给我去基层历练去!”
“不去。”宋时昼嘴一张,立刻开口拒绝。
“你!”
宋副议长火冒三丈,“你就不能学学人顾辰!人家在基层干得有声有色,回来就是高升,同样是当爹,顾隽怎么就生了个好儿子!”
宋时昼听着眼皮一抬,冷笑着开口:“您跟顾首席比什么,同样是当儿子,顾隽可没做过像您那么不要脸的事情!顾辰一个正正经经的顾家少爷,我是什么玩意儿,一个私生子而已!”
“你!你!逆子!逆子!你是想气死我!”宋副议长被他气到心梗。
“当年要不是你母亲不能生,我何至于出此下策!你是被你母亲从小带大的,也是记在你母亲名下的!这个家除了我们三个,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世,你非得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么?”
“自欺欺人而已!”宋时昼瘫在沙发上无动于衷。
宋副议长气急地拍着桌子,“你以为顾隽就是什么好东西!还真以为他是个人间圣人?这么多年说是跟夫人伉俪情深,当年祝家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他可看着一点悲色也没有,他也就看着温和,内里是个冷血的铁血鹰派!大刀阔斧改改改,冕蓝被他这么搞下去,迟早会出事!”
“我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我只知道在他上位之前冕蓝问题越来越严重倒是真的。”宋时昼讥笑。
宋副议长黑沉着脸,“你懂什么!”
“我不懂,这些事情别烦我。”宋时昼耸耸肩。
看他一幅混不吝油盐不进的样子,宋副议长忍了又忍,勉强压住自己的脾气。
“你不能再这个样子,宋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宋家交给你?”
“交交交,你以为这是皇位啊,一代传一代。你别想让我按照你的想法从政,咱们想法不一样,我不会当你的傀儡。”
宋时昼听得心烦,实在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他无视宋副议长的怒吼,起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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