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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隽漾出一个笑，朝他招招手。
“上来。”
高杰双眼睁大，虽然不知道顾隽叫他干什么，还是点头应声:“嗯嗯，爸爸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等他进了楼，顾隽平静地扫了萧默一眼，不发一言地折身返回了书房。
萧默沉默着站了一会儿，半晌，他拿出手机，点进朋友圈，翻到高杰刚刚拍下的雪人照片。看了几秒，他轻轻垂眼，右手一动，点了保存。
把手里的外套展开，萧默沉默着穿在身上，他随手把手机放进内侧口袋，却不妨碰到了一团布料。
他手停顿了一下，轻轻把那团布料扯了出来。
等到看明白手里的布料是什么东西，他像被烫着了似的，飞快地又塞了回去，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足足在雪地里定定地站了一分钟，左右观察了一下，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进了口袋……
……
屋子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高杰进屋被冷热空气对冲，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他赶紧捂住鼻子。
进顾宅拜岁的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顾辰还在待客，高杰做贼似的趁顾辰不注意，偷偷溜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里除了顾隽没有别人，屋子里暖气很足，书香和熏香混杂在一起，让人不禁微醺起来。
黑色的大衣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顾隽只着一件白衬衫，半截衣袖挽着正在研墨，桌上的倒流香摆件飘散着袅袅的白烟，暖色灯光下，俊美得仿若天人。
反锁好书房门，高杰莽莽撞撞地朝他扑过去。
“爸爸，找我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墨锭，顾隽稳稳接住扑到他怀里的人，他抱着人坐在椅子上，这才缓缓开口:“多大个人了，知道自己体寒还老是往室外跑，真是胡闹。”
在他怀里扭扭身子找个最舒适的位置，高杰撒着娇道:“就是想堆雪人嘛！爸爸你又凶我！”
顾隽无奈地把这娇气包冰凉的双手抓在手心里捂热。
“乖宝，你讲点道理，我哪里又凶你了？”
“你刚刚还说我胡闹呢！”高杰可着劲儿的挑刺，斜睨着看他。
被他一番挑刺抢白，顾隽被堵得无话可说，他亲亲娇气包的额角。
“爸爸真是怕了你了，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
“哼哼～”高杰得意地在他胸膛上蹭蹭脑袋，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人。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你凶我。”
顾隽宠溺地抱着怀里的娇气包，心防一退再退，只觉得心肝都一阵颤抖，讨饶道:“好好好，乖宝，爸爸哪敢凶你，爸爸什么都依你了。”
“嘻嘻～”高杰开心了，他坐在顾隽腿上晃荡着腿，开口问道:“爸爸你还没说找我干嘛？对了，我的新年礼物呢？”
“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我哪敢少了你的新年礼物。”顾隽抬手捏捏他的鼻子。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怀里的娇气包。
“乖宝，溯源快乐。”
高杰开心地伸手接过，用手掂量了一下，又撅起小嘴不高兴地打量顾隽。
“爸爸，你好小气哦，给钱就算了，这红包还没有爷爷给的厚。”
顾隽也不辩驳，只含笑看着他，“打开看看。”
高杰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摇揺红包，确定手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红包之后，他解开红包往里看。
里面不是纸币而是一叠红色的硬纸。他看了顾隽一眼，从红包里把这叠纸抽出来。
是一叠冕蓝币同等大小的红色纸张，每一张纸上面用烫金的毛笔字写上了“心愿一个”四个字。
拿在手里数了数，总共十二张。
顾隽带着笑意的声音适时开口:“爸爸的新年礼物，还喜欢嘛？”
他亲亲怀里人的耳尖尖，“乖宝明年可以拿这个心愿券跟爸爸许愿，总共十二个愿望，每月一个，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爸爸也给你摘下来。”
高杰紧紧抓着这些心愿券，满心欢喜地拿头蹭着顾隽的脖颈，他开心又满足，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顾隽，声音都带着甜蜜。
“喜欢，好开心，谢谢爸爸。”
他开心极了，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收到家里大人精心准备的礼物，惊喜又快乐，于是开心地一口亲在顾隽性感的下巴上。然后双手抱着顾隽的腰，快乐地哼起歌来。
顾隽被他亲懵了一下，他怔怔地盯着怀里娇宝宝的后脑勺，听着流淌在房间里轻快的哼唱，胸膛里涨得满满当当，他双手把怀里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他下巴磕在娇气包的脑袋上，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我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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