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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窗户不是通向外面的吧。评委移步到窗户边上,和牧轻言做了同样的动作后,回头看着叔柬和曲泊舟二人,声音有些颤抖。

管他呢,也比在这个死循环里磕着好。牧轻言拍拍他的肩膀,顺手在他肩膀上借力一撑,三两下便爬到户框上,接着纵身一跃。

当他离开窗户的刹那,便似是融入那漆黑中了一般,再无任何痕迹。评委近距离目睹了全过程,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轻言?轻言!叔柬冲着窗户外喊道。

却无人回应。

叔柬攀上窗框,往外跳去。

雅间内只剩下了曲公子和评委两人。评委大有要把这块地坐穿的趋势,曲公子皱起眉头,弯腰拎着评委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然后丢垃圾一般把评委丢了出去。

**

这是个很jīng致的花园,桥横曲水,怪石傍树,水中原本应是立满了亭亭荷花,可现在却是花叶尽萎、水面成镜,树在随风摇曳的时候被喊停,茂叶凋零。

看见这番景象的牧轻言撇撇嘴,在往外跳之前,他以为会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渊摔得粉身碎骨,可事实却是,他往外一跳,脚就沾地了。

叔柬、评委、曲公子随后而来,没想到评委这样一个五六十岁、穿衣配饰皆不平凡的男人竟嚎哭出声,跟疯魔了一般。这杀猪般的声音使曲公子眉头皱得更深,他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肌ròu绷紧而有些颤动,大概是在qiáng忍想揍人的冲动。

而叔柬比较直接,他冷笑一声,提脚将评委踹倒在地,既然这么怕,那就留在这儿等死好了。

评委这一倒刚好把旁边的糙木压倒,枯枝败叶上有微光一闪而逝,牧轻言余光刚好瞟见。

有露珠!活的,会动的露珠!牧轻言激动地走过去,手在那枝叶上一摸,指腹果然被润湿了。

糙木凝结出露,说明这楼里的时节是八月,这白露又是我们在这死楼里看到的唯一活物,金秋白露,金属西方,我猜测出口应是那边。叔柬眼前一亮。

你竟然懂这些?牧轻言奇道。

叔柬轻咳一句,你上街游手好闲的功夫,我都在勤奋读书呢。好了,我们去那边吧。说完叔柬踏上石桥。

花园被这条水流分为东西两侧,他们此时在东面,而西面有个月门,虽然往外看去也是一片黑。

可意外总是轻易地找上门来,在所有人都踏上石桥之后,这桥竟然动了起来!

不仅如此,以他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花园里所有的物都开始移动,假山怪石,盆景垂柳,不断jiāo替变换方位,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石桥转过一圈再次与地面相接时,牧轻言向前踏出一步,竟被刹那前还在远处的石头撞了回去。

轻言你没事吧?叔柬伸手扶住牧轻言。

没事。牧轻言揉着被撞得生疼的手臂回答。怎么不gān脆撞死我啊!牧轻言在内心里咆哮。

啊!惨叫声是评委发出的,他走在最后,在石桥的那一头,刚才竟然有石头直直向他飞来。

石桥动得越来越快,几人都站立不稳,或歪或倒得扶着栏杆固定位置,牧轻言只觉得眼前开始冒星星了,要是这一番折腾能死也就算了,不能死的话,不能死他悲剧地发现不能死就只能受着等待下一次送死的机会。

五脏六腑似乎被搅到了一起,恶心却又吐不出来,猛然地牧轻言的头撞上自己抓栏杆的手臂,手臂啪地打在石头砌成的栏杆上。这一疼,他忽然醒悟,自己还有个东西叫做系统。

牧轻言在内心中大喊:系统,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为什么这个任务这么难!

【亡者72你好,鉴于你是个初生新手,本次任务为最低级c级任务。】

系统一出现,牧轻言便魂魄离体来到一个黑暗空间里,虽然五感尽失,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系统的这番话着实让牧轻言很抓狂。

我想打人!牧轻言痛苦地扯着头发。

【就目前来看,你打人并不会有什么用,你也打不过他们,除了那个老头。】

牧轻言:哦。

那给点儿任务提示呗,你知道就算玩游戏,也都是有个指引的。牧轻言说。

系统沉默了片刻。

【你现在走的这条剧qíng线大致方向是没错的,不过中途的分支选项请谨慎。】

意思就是,我现在还死不了是吧?还得做出一些重要的选择才行。牧轻言托住下巴,那关于我现在在的这个鬼地方,有没有什么出去的办法呢?

【你在的酒楼被一个术士控制了,不过放心,会有人带你们出去的。】

这话好玄乎,会有人,那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里面的人懂得破局,自己走出去,另一种是外面来人救他们出去。

【好了,你该回去了。】

说完系统毫不犹豫地将牧轻言的灵魂拉到了原主的身体里。牧轻言和系统对话时所在的空间并不会有时间流逝,所以现在他回到了灵魂脱离身体时的时间点。

这时叔柬站了起来,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托起牧轻言,此刻石桥刚好再一次与地面衔接,叔柬带着牧轻言猛地一跃,再用肩膀顶开飞过来的石头,两人终于下了石桥。

曲公子也生生挨了一下,跟着他们走下来。

评委便有些凑巧了,他一直匍匐前进,竟是避开了在空中乱撞的石头。

周围移动的景致渐渐停下,乱石重新堆叠成假山,那道月门都消失了,并且所有的东西都错位了,无以再辨别方位。

这是有阵法启动了?曲公子有些惊奇。

所以现在还能找到哪里是东哪里是西吗?牧轻言问。

是障眼法。叔柬说着,从袖口上撕下一块布递给牧轻言,刚才花园里的布局还记得吗。

不记得。牧轻言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明就里。

那一会儿抓着我。说完叔柬把布条蒙在了牧轻言眼前,接着又撕下一根,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牧轻言在空中摸索了一下,抓住叔柬的手臂。

跟着我,不管被什么撞到碰到都不要管,如果有声音也不要理会。

四个盲人站成一列,后面的人抓着前方人的衣袖。

叔柬带的路弯弯绕绕,但万幸没有撞到什么,不知走了多久,领路的人终于出声,到了。

牧轻言解开布条的瞬间,从远处传来一阵乐声,然后是一道凄厉的惨叫,接着,似是雾气散开般,周围再不止黑白二色。

牧轻言猛地回头,只见移动了的都还于原位,但枯败的花糙树木却没获得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考完了

不过还有去死吧的实训

这个实训真的是太水了!!!!跟上课没啥区别!!!作者感觉自己是条废鱼了!请珍惜更新!指不定哪天作者就废了qaq

☆、第一个世界

脚步声夹杂着人声逐渐靠近,牧轻言刚拐出月门,就和来人遇上。

轻言?一群人举着火把朝花园行来,领头人正是孟衢,他惊讶出声。

待评委和曲公子都从月门走出来后,他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态度却分外恭敬,陈太傅,曲公子。

这差点尿裤子的糙包竟然是一国太傅,牧轻言只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评委,不,陈太傅摆出一副官架子,孟二公子,是你打破方才诡异局面的?

不,我只是带人进楼搜救的,破局的是司天台的秦大人。孟衢摇头。

不用搜了,你看这后花园,恢复原样的只有死物。叔柬冲月门内扬起下巴。

孟衢没有理会他的话,冲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他们自动分成两列,绕过牧轻言他们往花园内走去。

叔柬冷哼一声,拉着牧轻言就要往外走,却被孟衢拦下。

秦大人有吩咐,凡是从酒楼内出来的人,都要送到司天台去。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案发现场的人嫌疑最大,但牧轻言发现叔柬的神色有些轻蔑。

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意味,只听见身后曲公子发话了,那么派个人带路吧,难不成要让本公子等着你们确认完?

曲公子话音刚落,有人从夜色中行来,他跨上横桥,穿越流水,走过月门,站到众人的身后。

自然是不敢令曲公子久等的,在下这就带各位去司天台。

秦大人。孟衢对来人致以点头礼。

来人正是司天台监秦南离。

秦南离走到孟衢的旁边,面朝四人做出邀请的手势,请吧,曲公子,陈太傅,还有未通晓姓名的两位。

**

司天台监掌察天文,稽定历数,司礼祭神,占日月星象,卜风云之变,平咒术之乱。简而言之就是个祭司的官职。

按牧轻言的想法,司天台的大人们应当是博冠额带、鹤氅飘飘,一身清廉、两袖清风,但这位司天台之首明显不符合,秦南离穿着样式和曲公子无二,但细看之下服袍上隐有暗纹流动。

挂有司天台标识的马车外面看起来十分普通,但里面却是别有dòng天。车内燃着香,细烟轻轻袅袅,吸入一口之后不仅没有觉得腻,反而有一种清慡之感在全身舒开。

由于布置巧妙,内里比外面看上去的大了许多,坐着五人也不感觉挤。

曲公子在牧轻言对面,落座后便倚着车壁闭上了眼。

但有人不只是看不懂还是装作看不懂曲公子不想搭理人的意思,开始找话说。曲公子,不知曲将军身体可还好?

家父身体怎么满朝谁人不知。曲公子懒懒道。

那曲公子应在chuáng前侍奉尽孝

秦南离的话被曲公子用眼神打断,曲公子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抖开来,想问我今晚为何会出现在那古怪的楼里就直说。

那我便直接问了,曲公子今夜为何会在酒楼?秦南离笑起来。

我不想回答。曲公子摇着扇子,撩开帘子看向窗外。

牧轻言当即乐了,秦南离当即黑了脸。

礼尚往来,你先告诉我酒楼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曲公子收回视线。

近段时间,京城里来了一名术士,在酒楼之前,已经有好几座宅子被术士施法了。我们一直在追查此事,不过今夜是第一次楼里聚集了那么多人,第一次有生还者,也是我们第一次和那术士有直接接触。秦南离道。

你们?曲公子挑眉,你和刚才那个,那个谁?

秦南离道:他是这次会试的榜眼孟衢,站在我们背后的是丞相府。

你不用拿丞相府来吓我,我和此事无关,今晚出现在酒楼只是个意外。曲公子斜他一眼。

牧轻言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从对话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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