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光是喂药,不需要这么久。
紫霞哺完最后一口药汁,舔去他唇角处的药渍,刚一抬头,便见姜太虚慢慢睁开了眼,不由得微笑道:“醒了?饿吗?”
姜太虚望着她,目光有点复杂,因并未完全昏睡过去,还有点意识,自然知道刚才发生的事。许久后,他开口,因久病之故,声音有点哑:“拿开你的手。”
紫霞毫不在意,自然地收回手,将空碗抛向木桌,但在回头的一刹那,目光有些锐利,声音清朗,语气低沉:“你很讨厌我?”
“不是。”姜太虚回道,只此两个字,似是无心去谈,直接闭上了眼。过了片刻,他似乎过意不去,又解释道:“明面上,你再如何,我不怒;暗地里的,我不喜欢。”
明面上的,就比如她不顾他的意愿,脱去了他的衣服,事后他也未曾如何;在他昏睡后,她刚才的某些举动,让他很不喜欢。
“我懂了。”紫霞点头,而后微微一笑,缓缓倾下来,压在他的身上,低语:“你既然授权了,那我不亲白不亲。”
呼吸交缠,肌肤相亲。姜太虚蹙眉,但见她亲得认真,似乎迟疑了片刻,才开始回应起来。
药汁残留在口中,非常苦涩。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居然是苦中带甜。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转了态度,为何?”紫霞笑着问道,看起来有些慵懒,似是吃饱喝足般,整个人懒洋洋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白玉般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容,双目如星空般,深邃不见底,吸引人的目光。
她能看出来,姜太虚的心态未变,仍只拿她当晚辈,但如今,他却不再拒绝她。
“原因有三,”姜太虚沉思片刻,似有点无奈,答道:“其一,正如你所言,天下皆知你我关系不同;其二,你诛杀圣子、叛出紫府,到底与我有关;其三,在我病后这段时期,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事实已如此,他能如何?总不能悲愤难当,指责她无礼,甚至怒怼辱及她;或是纠结煎熬,瞻前顾后,徘徊苦闷伤人伤己。
这两种做法,实在太庸俗,以他的心性,也做不出来。
要么坦然接受,要么杀了她,而他选择了前一个。
紫霞笑了笑,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微晃着,轻笑道:“虽然你的理由中,没有我所期待的那个,但总算是个好的开始。”
“但不一定有好的结局。”姜太虚接口,默了下,又道:“我自斩神王本源,如今只剩两年多时间,要么枯木逢春,再活上一世;要么身死道消,就此落幕。”
紫霞皱眉,没有说话。
“我只能答应你,会尽力活下来。”姜太虚沉吟,复又微微笑着道:“如若我没有活下来,你也无需伤心。以你的天赋,修行路还很长,不必为沿途风景而徘徊不前。”
紫霞再度皱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真把自己定位成我的师长了?字字句句,全是教诲,却无其它感情。”
她扬了扬眉,却也不曾恼怒,眼中反倒蕴了些笑意。她的面色很自然,手也很自然地缩回被窝,并向他的身体探了过去。
“你……”姜太虚皱眉,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愕然,伸手过去,试图抓住她乱动的手。
紫霞早有所觉,手非常灵动,轻易地躲开他的追击,并摸进了衣内,轻笑道:“我只想告诉你,没有一个晚辈,会如此对你。”
她靠近一寸,与他的鼻尖相触,手上动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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