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从你口中听到那只土拨鼠叔叔的名字,听一次就当犯规一次,每一次犯规就得多增加一个百分点的投票率!外加洗卫生间三次。”
这哪里丛林法则,这分明是变态者法则,心里一个劲儿念叨着,可嘴里还是乖乖应答是。
连嘉澍站直身体,林馥蓁稍微把身体挺直一点点。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连嘉澍说。
林馥蓁“啊”出一句,她想不明白连嘉澍把她弄到这里来,又让她出去。
“难不成你还想赖在这里?”连嘉澍揉着手腕,“林馥蓁你肯定不下一百二十磅,真可笑,超过一百二十磅的人居然把自己装成娇滴滴的九十几磅,以为把自己假装成九十几磅抱起来会很浪漫,真可笑,不过,我那土拨鼠叔叔应该会很吃你这套,老男人需要从比自己小十岁的女人身上获取精神上的荷尔蒙。”
连嘉澍的话让林馥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哪里有把自己装成九十几磅的样子,还有,她就是喜欢老男人。
更有,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也许连嘉澍把她弄到这里来是为了名正言顺嘲笑她,是的,应该是这样,连嘉澍有时也和她一样会犯小家子气。
“林馥蓁。”
“是。”
看她的眼神是勉为其难,表情更是写满嫌弃:“你不走吗?”
“啊?”
“你现在太粗糙了。”
粗糙?刚刚被弄醒,反应总是慢半拍。
“你现在和那些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就大动干戈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你现在更加适合睡在布满灰尘的房间里。”这话岂止是毫不客气。
是,是,她现在和那些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事情大大动干戈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解,这应该就是连嘉澍口中所谓的粗糙。
一刻也没有耽搁,在连嘉澍唯恐避之不及的目光下快速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洗完澡已经临近午夜,刚躺下就听到敲门声。
这个时候敲门的人还能有谁?让她不能安安稳稳睡觉也许是连嘉澍的战术,目的是为了给所谓游戏设置障碍。
打开门,好脾气问:有什么事情吗?
毫无反应。
林馥蓁打了一个哈欠。
“你还是到我房间去睡吧。”连嘉澍低声说出。
呃……
“这里晚上空气潮湿,在不干净的环境睡觉会很容易生病,你生病了,游戏就无法继续下去。”连嘉澍一口气说完以上的话。
林馥蓁站立不动。
片刻,她听到了那声嗤笑声。
“别担心,我目前对那种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小事就大动干戈的女人没任何兴趣,而且,一百二十磅的你抱起来和抱一只猪没什么两样,你睡房间我谁客厅沙发。”
头枕在枕头上,林馥蓁听到不远处教堂敲响的午夜钟声。
一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到来,二十一天走完了一天。
这真是漫长的一天。
林馥蓁以为,接下来每一个二十四小时都会无比的难熬,但事实与她想象中完全相反。
日子过得飞快,甚至于快得让她慌张,很多事情她还没有完成,比如说六个孩子的房间布置还没有完善;比如说一些想象中会很温馨很有爱的设想在落实后并没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比如说她按照网上那些温馨图片打造出来的一家八口之家不管哪个角度看都让她觉得心里没底发慌。
可她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更加糟糕的是,距离时间只剩下一天,院子里草没除,围墙也没修。
这个社区家家户户的院子都是井井有条,蔬菜番茄鲜花琳琅满目,让看着的人不由自主发出会心的微笑。
林馥蓁观察过这个社区的人,一看就是那种对待生活很认真注重细节的人,这类人不是你陪上笑脸或者买个可怜就会把票投给你。
现在,院子的事情先等明天,她得把这个空间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都找出来。
晚餐过后,连嘉澍和往常一样到书房去处理带回来的工作,林馥蓁在楼上楼下来来回回走着,她觉得关键点应该出在她给六个孩子们准备的娱乐广角上,怎么看都不对劲。
也许到外面走走会让思绪清晰一些。
可,从外面兜了一圈回来,林馥蓁还是没能看出个究竟,呼出一口气,走下楼梯。
再次走上楼梯时,书房门打开着,连嘉澍站在书房门口处。
想必,她上楼下楼的声音吵到连嘉澍办公。
“吵到你了?”小心翼翼问。
这里不得不提连嘉澍这几天的表现,准时起床,准时吃早餐,准时出门,准时回家,准时睡觉,没对她的行为加以任何干涉,甚至于,偶尔会帮忙她搬重物,还数次客串起木工,以及……
在过去三个晚上就有两个晚上她被连嘉澍从工具房抱回她房间,每次林馥蓁都一再告诫自己,不能中途睡觉,可是她太累了。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名合格的护工,今天早上,林馥蓁又在手臂上发现一处伤口,那处伤口在她发现时已经被妥当处理好。
他在遵守游戏规则,她没有不遵守游戏规则的理由。
连嘉澍应该很忙的,从他每次下班带回来的大叠文件就可以窥见一二。
林馥蓁冲着连嘉澍做出我明白的手势,蹑手蹑脚往着娱乐广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