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肯定不会在深夜十一点时喝咖啡。”
连嘉澍眉头皱得更紧。
好吧,那她就不拐弯抹角了,原本她是想要连嘉澍和他的朋友学学,比如该工作时就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把一些事情适当交给自己下属。
“晚上不要喝咖啡,伤胃而且影响睡眠,对身体不好。”
在说那些话时林馥蓁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周遭就是剩下鸟儿们拍打翅膀的声响,时不时的一下。
“林馥蓁。”低哑嗓音来自于头顶处。
“嗯。”
“布莱恩的新闻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连嘉澍问。
抿嘴。
“林馥蓁?”
抬头,说:“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和牛奶放在一起。”
这个社区的人们依然保留着对传统媒体的偏爱,几乎每家每户的牛奶箱都放着新鲜出炉的早报,她的牛奶箱也有早报,中午无赖时她就打开了早报。、
“林馥蓁。”
提不起劲回答。
“你以前都在十一点睡觉,如果没什么事情,可以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连嘉澍说。
“好。”转身。
这再好不过,不是吗?
次日早上,林馥蓁看到贴在冰箱的纸条,纸条是连嘉澍留下的,意思大致是,他会在公司用早餐,晚餐也是。
这也再好不过,不是吗?
这天,林馥蓁没在牛奶箱里看到报纸。
上午林馥蓁去附近超市买东西时昨天那两位依然寸步不离跟着她,结完账,看着超市门口的报纸自动贩卖机,心里一动,刚想把硬币投进去,手就被抓住。
“你们干什么?”气呼呼问。
“女士,这个问题需要您问连先生。”
她就知道。
下午,又有几人登门造访,这次是来量她脚尺寸的,那几人还带走她的手摸。
那些人离开后,林馥蓁心里开始烦躁起来,烦躁中带着不耐烦,连嘉澍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十一点,连嘉澍还是没有回来。
次日,冰箱纸条换了,这次改成小画眉早安。
这天,那两位连林馥蓁进入商场洗手间都跟进去了。
她们不允许她在多媒体前停顿,禁止她接触任何电讯设备,这弄得林馥蓁都忍不住问起经过她身边的人:“先生您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吗?”“女士,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十点四十五分,刷完牙林馥蓁打开洗手间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连嘉澍。
理也没理,林馥蓁开始梳头发,头发早上刚洗容易打结,今天风大,梳了几次都不顺,甚至于头发都把梳子缠住了,咬牙,用力一扯,头皮一阵发麻。
梳子被接管走了。
不,不不,她的头发她要自己处理,当真烦了她就找一天剪掉。
“不要剪。”像听到她心里话一样,连嘉澍轻声说。
很好,刚刚她也只是一个恼火产生的意念,被连嘉澍怎么一说,林馥蓁发誓,一脱离连嘉澍就把头发剪掉,而且是越短越好。
当然,她现在是不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看来头发也认有漂亮脸蛋漂亮手的人,她的头发到了连嘉澍手里乖巧得很。
“我五岁开始,就处理过各种各样的琴玄,我熟悉它们的心情脾气,你的头发和它们一样,一旦主人心情不好了,它们就会像不讲道理的孩子一样。”背后那道声线轻轻浅浅。
这人在胡说八道。
“我没有心情不好。”耐心解释。
背后安静成一片。
“我真的没有心情不好。”加重声音。
这个时候,林馥蓁有点讨厌被说心情不好,一个礼拜已经过半,从二十一天到现在的就只剩下几天,她怎么可能会心情不好。
连嘉澍还是没有应答,这怎么行,她得闹到他应答为止。
“连……”
“林馥蓁,下午我们拿到代替你妈妈的那位患者死亡鉴定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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