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那个强迫自己躺在月光下的男人,是如何用他灼热的唇舌表达对自己的喜欢,又是如何用他动听悦耳的嗓音叙说自己对他的重要……
谭木鸢红着脸看见窗前自己的神情而伸手摀脸,她可以离开他三年从没想起这个人,难道还可以再一次违背自己的身心允许自己再次离开吗?
当眼泪滑过脸颊,极低的啜泣声传来时,却不知道这个房间的某一处将她的声音传到另一边去。
只见脸色铁青双手冒青筋抓着桌子的男人,充血的眼睛只盯着面前监视器里那道让自己忘也忘不了的身影。
要不是听见了她的哭声;要不是看见她脸上明显在回忆那天自己在月光下如何爱过她的潮红表情,唐浩礼很可能现在就会冲去她那里将人绑了就走。
「鸢鸢……」
叹息的声音从他仰靠椅背时发出,那里头包含了太多不明白的情绪……
翌日凌晨时分约四点刚过,睡不好的谭木鸢忽然就睁眼坐了起来,慢慢起身然候去了浴室。
等她重新出来时已经穿上出门的长裙,微凉的温度又让她顺手拿起主人椅上的披肩披上出去。
别墅里还没有人走动,她穿着保暖的室内拖鞋慢慢走着,来到一楼厨房动手用了一杯热咖啡,当它倒入白色瓷杯捧起时——
鸢鸢,空腹喝咖啡很伤胃。
那彷如近在耳边的低声呢喃,毫无预警地在耳内响起,霎时间,谭木鸢立刻回头,可是,偌大的厨房里没有半个人影,那声低喃只是她脑中给予的幻听……
克制不住地,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身体颤抖得必须先将热咖啡放在一旁,一只手撑在流理台上,另一只手才能摀住嘴巴避免细碎哭声逸出来。
她站在那里等心情平复后才能抬头,却见一道纤细人影倚靠在门边,吓得她赶紧反手抹眼泪轻声说:「干妈,你怎么醒了?」
柳飘红看着自己照顾大的孩子摇头,迈步越过她身边也倒了一杯热咖啡和倒了些牛奶进去才说:「来。」
谭木鸢赶紧端起自己的咖啡跟上,没多久,两个女人来到客厅外阳台区,那里被玻璃门围起,让人可以坐在阳台又不会被风吹。
她们各自坐在舒服的主人椅上,柳飘红甚至缩起双腿倚靠着椅背,而谭木鸢也靠着椅背,手中捧着咖啡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