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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闻樱
杏历六年春,公子闻樱下琉州,在宅邸后山撞见一只大眼猴。
闻樱邀请当地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布下陷阱,捉来大眼猴一看,竟是一个人类小孩。这小孩浑身裹着泥浆草皮,举止与野兽无异,不通人言。偏偏容貌姣美,一双猫儿似的眼睛,又圆又大,宛如稀世明珠。最奇的是有男女两套生殖器官,是个双性儿。
闻樱以为奇珍,又感于这样的珍奇竟被父母抛弃,于乡野之间被野兽养大,实若明珠蒙尘。于是效仿闽、琉一带风气,收这泥猴儿为义子,小名唤做“珍珠”。
这般养了五六年,珍珠渐渐收敛了野兽习性,不再爬墙蹿树上方揭瓦,也逐渐学会了说话,一口中都官言,乍一听像模像样,穿上世家弟子的服饰,翩然一美少年也。
恰逢闻家幼子闻芝开蒙,闻樱便在书堂里添了一个席位,让珍珠跟着幼弟一道念书。
没过两年,闻芝已经熟诵《三字经》《弟子规》,开始念《诗经》《论语》。珍珠仍是大字不识,文理不通,照着字帖临自己名字,一个珍字临的活像“王八三”。教书先生这辈子没教出过这样的学生,自觉晚节不保,于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力谏闻樱让他改习武。
大衍朝重文轻武,闻樱对着那张“王八三”的练字纸,沉默了一下午。
三日后,新上任的教习师傅带着十八般武艺进了闻家大门。
***
第一章·识柳
教习师傅姓柳,单名一个青字,使一柄横刀,原是巴蜀人士。据说柳家刀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南七北五中十二”,中原排的上名号的十二个流派,便有柳家一席之地。
却说这柳三郎,志向与众不同,不愿继承家业,非要考什么武举,出将入相。来了中都才知道世态炎凉,士庶之别有如云泥,他那三拳两脚在朝廷眼里没个鸟用,要考《兵法》《对策》,还要考四书。柳青武试拔得头筹,文试却考了倒数第一,成为茶余饭后一时的谈资,坊间戏称“双一流”。
一来二去考不过,朝廷给指了一个禁军教头的差使,有差无衔,薪水微薄,每日陪几个勋贵子弟摔打,说是教习武功,实则是个体面的陪玩。
这般熬了些年,了无生趣,更没有升迁的指望。整天与纨绔们厮混,盘缠也用尽了,索性铺盖一卷回家去也。
谁知临行前,闻家登门拜访,递上束修。
中都勋贵多如牛毛,朝夕更替,闻家屹立百余年,靠的是清贵二字。似这书香门第,钟鼎世家,收了个文盲养子,坊间也有流言蜚语;更有一些下九流的话本,专好窥私杜撰,编排的十分不堪。
柳三寻思现在回家也是丢人,不如见识见识比他更丢人的。于是闻家访客前脚刚走,柳青便溜溜达达去了闻邸,不走正门,猱身攀上丈余高的外墙,狸猫一般悄没声地混了进去。
闻府百年朱户,乍一看虽不豪阔气派,却十分讲究,石是太湖石,木是百年木,一亭一台,用材雕工堪比天家。柳青是个识货的,且行且赏,暗暗咋舌。
行至后院,忽然听见衣料悉簌的声音。柳青耳根一动,这等风情艳事,他可是再熟悉不过。
循声找到一处假山,只见四下无人,只有不到一人高的山洞。洞口狭窄,行十来步,山腹逐渐开阔,而景色昏暗不可见。转过两道弯,便看见两个人影推推搡搡,浑不知洞内多了一个人。
柳青暗笑,原来流言蜚语不作假,高门大户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没想到第一次探路就撞上一场活春宫,着实不亏。
柳青目力极好,又善屏息,找了一处位置极好的角落藏住,谅那对野鸳鸯发现不了他。不多时,狭小山洞内隐隐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腥臊甜腻,令人作呕。
只听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道:“清哥哥,弄我呀,你用手弄一弄我……”
那少年声音极媚,染着情欲沙哑,像有一柄小勾子,声声勾到人魂魄里去。
柳青辨不清他在喊“青哥哥”还是“情哥哥”,差点以为在唤自己,一个哆嗦,全身血液都冲胯下二两去,驴大物什翘的老高。
却听另一个青年声音低哑着道:“少爷,您是要我’弄’您,还是要我肏您?”那音色更成熟一些,想来是要年长二三岁。
“都要……都要!你都给我!”小少爷说着,急不可耐地抱着对方蹭动,似是受不住了。
那青年低沉道:“少爷您想好了,要弄还是要肏,今只能选一个。”
少年徒劳蹭了半晌,又茫然又委屈,泫然欲泣道:“那你肏我,你快肏肏我吧,一会儿爹要找我了……啊呀!”
只听清脆的“啪”一声,竟是那疑似家仆的青年扇了小少爷一巴掌,听那肉感十足的声音,定是打在浑圆弹翘的屁股上。
柳青胯下老二涨了一大截,饱胀龟头顶着裤腰带,直欲戳穿布料。
却听那家仆声音温温柔柔道:“少爷,您与奴仆行这事,便不要提旁人。奴仆不求少爷身边只有我,但求少爷与我一处时,心
', ' ')('里只想着闻清,可好?”
原来那家仆叫闻清。柳青心里微妙地升起一丝不爽。
不知那少爷被拿捏住了什么要害,又痛又媚地叫唤起来:“阿清,呃啊,清哥哥,我里面好痒,你快进来好不好……”
“你这骚货!”家仆骂了一声,把少爷翻过身,压在石壁上,从后边环抱住他,咬着耳朵碾磨,道,“少爷既然求我肏,就请您把屁股撅好了,自己掰开臀肉,要能看到穴眼。奴仆耐性不好,若是您不掰开了,恐怕肏不进去。”
柳青气息一凝。只见小少爷伏在一块突出的石壁上,臀部耸起,腰部向下弯折,脸蛋侧过来,恰好对着他的方向。红艳艳的嘴唇张开,眼神落在空处,目若玉潭盈盈春色,腰如新月浅浅一弓,端的是颜色无双。
柳青霎时失了言语,连屏气调息的功法都忘了运转!
小少爷猫儿似的眼睛忽然灵活地一转,朝柳青看过来。
这个距离和光线,非习武之人,根本发现不了他,柳青却感觉到有如实质的视线。
他看见我了。柳青心想。
柳青却没有躲。
色子当头一把刀,二十年刀下行走,柳青自是不怕。他鬼使神差,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迎着少年的注视,缓缓解开衣带、扯开中衣。
被束缚已久的孽根弹跳出来,怒涨发紫,肉红龟头直棱棱指向少年,青筋暴突,湿润吐水的马眼一张一翳。
少年目光是湿的,嘴唇也是湿的。湿漉漉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殷红的舌尖探出,飞快舔了下唇。
柳青出了身汗。分明是自己粗砺带茧的大手握着那物什,却好像龟头陷入了一个温柔所在,好像被少年柔软的红唇包裹,那一下正舔在最敏感的马眼上,柱身勃勃跳动两下,险些交待出来!
似是看到他的狼狈样,少年流露出几分愉悦,单手扶着石壁,另一只手依照家仆的指使,摸到身后掰开臀缝。指尖不知道沾了什么,在穴眼处打转,将那私处揉软、揉化,直到水声咕叽咕叽地响起来。
这厢柳青与少年隐秘交流的情事,那厢家仆浑然不觉,见少年听话地把穴眼揉开,便扶着自己那物,往少年臀缝里上下磨蹭两下,对准穴眼,缓而沉地插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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