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体育课,任嘉跑进教学楼上厕所。
她提上裤子,按下冲水,听到了任真的名字。
他们学校九年一贯,初中部和小学部在一起,任嘉上初二,任真上五年级。
大概是因为任真妈妈名声不好,那三个人对任真也带上了有色眼镜。
她偷偷打开门,顺着缝隙看到了那三个女孩,是学校里有名的高年级混混,把暴力勒索当成是家常便饭,碍于缺少直接证据老师们拿他们没办法,义务教育反倒成了包庇他们的制度。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就分头离开。
任嘉等他们离开后,去了老师的办公室,跟班主任请最后一节自习课的假。
她没有选择告诉老师是因为此事并未发生,而且牵扯到不同年级老师也不好出面,顶多是口头教育她们一番,并不能完全杜绝后患。
由于她一直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又因为跳了一级年纪比其他学生都小,老师对她格外关照,很爽快地给她准了假。
挨到下课,任嘉跑去小学部直接截下了任真。
“真真,你把书包和外套给我,我们换一下,我先出去,五分钟之后,你再回家,回家后让爸爸妈妈沿着景观河找我,尽快!不说了,先走了啊。”
任嘉匆匆跑出教学楼,张望了一下,看到那几个人已经注意上自己,她便若无其事地往景观河那边走去。
冬季的景观河一片萧瑟,河道里淌过新注入的河水,树枝上挂着几片零星的树叶。
任嘉有些后悔,她是否选错了地方。
这里虽然有摄像头,可是没人,万一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她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起来,无意间瞥向对面,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任嘉过桥,悄悄打量起对方来。
他的发型不是时下流行的杀马特风,而是干脆利落的寸头,给他本就硬朗的五官平添了几分距离感。
任嘉踌躇不前,这人看起来不是很友善的样子,算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在他眼前来回走了几步,把书包放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希望他能注意到她这个反常的小女孩。
穆寒对于来自异性的瞩目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像眼前这个第一面就这么直白的倒是少见。
他多看了一眼,估摸着小女孩顶多上初中,心想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又大胆。
全然不知自己正被暗中算计。
女孩又上桥走回了对岸,没走出去几米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书包,几个人围上了她,她被逼到河沿的栏杆处。
有人推了她一下,女孩露出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