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挑了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平复心情,可偏偏有人不开眼地来凑热闹。
“活久见,头回碰着假操只听声的,他那玩意是不是不行啊?”
女人充满怨气的声音里还带着那么点哑。
“会不会是公家那位把他玩坏了,别以为男的抱大腿不需要牺牲。”
人性的劣根就在于,如果一个人不能使自己得到满足,那么他就会通过贬低那个人来获得假想的满足,做不成朋友就只好当敌人喽。
两人越说越来劲,穆寒在她们嘴里俨然是个出卖色相的草包。
任嘉几乎同时串起了前因后果,穆寒的做法愈发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她环视四周,只觉人间万般美好,万物有趣。
穆寒还轮不到她们轻视。
任嘉走到明处从侍从的盘中端起高脚杯,朝其中一人的方向迎面一扬,出手干净利落。
“惯性和地心引力在作怪。”
任嘉摊手,面露无辜让人恨得牙痒痒。
“神经病啊!”
那人反应过来时模样狼狈气急败坏,吸引了不少目光。
任嘉眼锋一扫惊得对方立刻噤声:“有意见?”
“你谁啊?”
另一个人显然气势不足。
任嘉放回空杯,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个说穆寒抱大腿的女人面前,攥着她身后酒瓶的细颈,抬起手臂将瓶内的液体倾倒。
红色液体顺着发丝流淌,迷了对方的眼睛。
任嘉另一只手臂也没闲着,挥臂一砍挡下了对方的偷袭,力道大到在自己手臂上留下痕迹。
在围观群众眼里就是一红裙尤物张扬又不讲理,热辣够野看得人赏心悦目,只想递瓶说句您继续。
其中一人忽然反应过来任嘉的身份,拉着不满的同伴:“她是周先生的人。”
另一个人一听,即使愤愤不平也只好作罢。
任嘉无事人一般朝围观群众施然一笑,站在原地等待周易走近。
穆寒有幸在二楼阳台最佳观景区看完整个现场,不禁哑然。
脾气够坏的。
不过,上次秦叔那个女儿欺负她的时候也没见着她这样睚眦必报。
任嘉自然地挽上周易的手臂,抿唇眨眼装得乖巧。
“好一出冲冠一怒为蓝颜。”
周易真是大开眼界。
“我这不是牢记您的指示,坚决贯彻嚣张路线。”
“效果不错,至少都记着你这号人物了。”
任嘉倒觉得这话实在不像夸她的。
此行目的达到,两人渐行渐远,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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