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听说你做了批假账,那沃丰的真账你准备交给谁?”
老段面露凶相,气势硬气了不少。
穆寒绕了一阵子话,把局势也摸了个大概,这些人应该没从秦淮身上获得什么能一锤定音的线索。
也就是说,秦淮的证据依然安全。
他们只是在试探自己。
“怎么,这是严刑逼供?”
穆寒看着杜凡的那一刻彻底乐了,姿态更加慵懒,仿佛事不关己。
“杜凡都交代了你们的勾当,要不要你们当面对质?”
老段装模作样地当众复述杜凡的供词,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穆寒,我原来就觉得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赵老说得云淡风轻,转眼间瞬息万变。
“我应该犯不着去迎合别人。”
穆寒此话在理,这人到了一定地位还真不太用顾忌别人的目光,他本人自成一套规矩,别人还得依着他这套来。
“那你前一阵子去哪了?你女人呢?藏哪去了?”
老段气势汹汹。
“嘉嘉和我闹了点脾气,昨晚刚被我抓回来,怎么要不要我再和你详细说说我们在床上高潮了几次?”
穆寒面色阴沉,明显不愿再搭理老段。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解开领口,衣领下的吻痕若隐若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穆寒晚上还有心思做爱,想必并不把此事挂在心上。
他们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当事人竟还有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时候也不早了,那来听听我的故事,杜凡说得一字不差,我的确是和他串通了一点东西,可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是警察,而是我要试探杜凡,或者说是利用杜凡试探秦淮。”
“秦淮是我的人,所以第一个怀疑他的人不会是别人,而是我。我默认自己是卧底来诱骗杜凡上钩,再纵容秦淮和他私底下接触。”
“可是这套计划有两个纰漏,一个是嘉嘉,另一个是余力提前回来把秦淮做掉了。所以我才没好意思和大家说这个不算成功的试探。”
“可谁知,都怀疑到我头上了,赵老您觉得您对我怎么样?”
赵老不置一词,穆寒的说辞明显不能使他卸下戒心。
“您看看这个,能对集团有致命一击的东西在这里,既然您让我当沃丰的看家人,我就得把它看好了不是。”
穆寒把兜里的U盘递给赵老。
一份真正要交给警方的证据,里面的东西一旦曝光,沃丰便会顷刻倒塌,毁于一旦。
连带着被沃丰这棵大树遮蔽的罪恶也将一并重见天日接受末日审判。
穆寒等着赵老把内容看完才开口:“如果我是警察,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留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