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淡的道“北落紫宵剑决,不是你这么使的,更不是自我意境所能发挥其真正威力的。爱惜自己,保护自己的自我意境,又怎能发挥得了北落紫宵剑决的可怕?传说之剑的光彩,会在我手中重新展现于世人眼前,也只有我能。交出你腰间的泪痕,我可以只废你武功而不杀你。”
两人凌空的气劲撞击声响,惊的远处山林的各类鸟兽奔逃散去,此时峭壁周遭,雾气弥漫,一片寂静。
碎石中没有传出任何回应,真上轻声道“你勿以为我是贪图泪痕。我不过是不愿也不想杀死你,而它,不过是一个我给自己绕你不死的理由。即使你不死,今生今世,你再也别指望能离开紫宵山一步。但你大可放心,在这里,你不但生活无忧,即使想要女人,我也会尽力提供满足于你。总比死了得要好,你说呢?”
碎石中,仍旧没有残韧的回应,真让人不由怀疑,残韧到底是否被方才真上一击打的昏迷了过去。真上却不急,静静的执剑而立。片刻后语气轻淡的道“不必指望谁来救你,久久是不会跟我动手的,你那奴婢,还不是我的对手。”
残韧当然没有昏迷,真上的第二招,甚至连伤都没有带给残韧,残韧的那对肉掌,根本无惧任何真气和利器的冲击。残韧此刻清醒无比,只是,很愤怒而已。
挫折,残韧没有受过这种挫折,尤其自感武功大进之后,更不曾想过会有一天承受这种程度的挫折。残韧不承认自己失败,却不得不承认,眼下的自己,根本不是真裳的对手。
倘若第一招不是自己突起发难,真裳不及拔剑,那么,当时就已死了,真上的第二剑,若不是自己这对异于常人的手掌,至少会被废掉一条手臂,经脉同时会被真上剑气重创。
“我没有输,我怎可能输!”残韧暴怒,执着泪痕的右臂,疾速攻出,一道粗壮的紫色光柱,轰然从剑尖飞出,所过之出,碎石纷纷被强劲的内力焚化,不留一丝尘埃。
紫色光柱冲出,由残韧体内大部分精纯内力所凝聚。
真上面无表情的朝一侧横飞闪移开去,紫色光柱几乎贴着真上的衣角,飞过,内力高度凝聚内力的副作用,此时却已显现。即使仅仅差了那么些许,然后在紫色光柱的攻击外,哪怕连真裳的衣角,都没有受到半点损伤。
残韧又惊有怒的出现在真裳视线范围内,右手紧握着泪痕,却未作声。真上语气仍旧轻淡,“你的自尊心,无法承受这种失败?这只说明一件事情,你的自我意境,不过是逃避情绪,***情绪,宣泄情绪的产物。是下乘的,不过,这不是你的错,寻常人,想达到真正的高度,岂是容易。倘若换在我意境尚未稳固之时,现在你已死了。”
“闭嘴!我不会败的!”残韧怒目圆睁,眼睛中,布满血丝。
“我已说过,我不想也不愿杀你。现在放下泪痕,你就能继续快活的活下去。我给过你一次,成王的机会,现在,仍旧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真上语气轻淡的说着,听不出任何别的感情色彩,丝毫不似在劝告别人,更不像是对别人充满关切和在意。
依律几乎急哭了,不过当然不会真的哭出来。这种时候,即使哭,也没有用,不管哭的多厉害,雪色和阳碎梦等紫宵剑派鼎鼎有名的高手,也绝不会为依律让路。
依律不会哭,只是更奋勇的出手,更狠辣的攻击着挡路的高手。
如此冲杀了许久,死在依律掌下的人,已经超过八个,不是八个一般的紫宵剑派弟子,而是实力最强横的那批高手。但很快,依律再不能杀的死人了,依律的右手,被莲紧紧抓着,进不得,抽不回。
莲的神态一如过去那般冷淡。并没有乘胜追击,雪色喝止住其它试图攻击依律的同门师弟妹。“战斗尚未结束,在未见分晓前,我们无法决定是否处置她。倘若胜的是真上,自由真上决定,若是胜的是残韧,我等自然再无权问罪于她。”
雪色开了口,即使不甘心如阳碎梦,也只有把抗议吞放在肚子里,阳碎梦的师弟死了,跟阳碎梦并列扬名的师弟。阳碎梦不能说什么,雪色的话并无庇护,这符合本门规矩。
因为这不是一般的战斗和拼杀,是真上挑战战,谁也不能违背流传几千年的门派规章,阳碎梦更不行。
“久久,帮我。”依律急坏了,猛然想同行而至的久久,暗骂自己笨蛋,早就该开口请久久帮忙的。事实却不如依律所料,久久走近依律,牵着依律的手,笑着摇头道“不行的,那天风华走前,我答应她了,如果跟你们来紫宵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出手的。”
依律彻底绝望,久久笑着补充道“不过,我当时说了的。如果他们要杀你的话,我不想你死的。”依律闻言,满脸诧异的注视着久久,久久怎会在那时候,想到这种问题?
难道,久久竟已开始在乎起自己的生死了吗?竟已将自己生死装进心里,成为特别对待的事情了吗?
依律很难相信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