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大瓮开口处,赫然有一个个披头散发的人头,无不是被挖眼削鼻割耳拔舍,赫然是被做成了人彘!
恐怕即便是亲眼所见,也不会有人相信,在这等京畿要地的地下,会有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哭吧,哭吧,你们越是绝望,生成的怨灵便越是强大,届时本座便可不费吹灰之力,通过献祭,获取魔帝赐福!能助本座更进一步,是你们有生以来最大的福分,哈哈哈!”
在高台旁,一名披着破烂麻衣的高瘦身影,将一罐罐腥臭鲜血泼洒在高台上,肆意狂笑着,有如厉鬼般,令人胆寒。
“哼,一帮蠢货,真以为你们想干什么,本座不知道吗?不过是故意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便让你们这帮臭虫上钩,却不知,本座不过是鱼饵而已!”
有些歇斯底里的怪人,蓦地仰首望着洞顶,目中隐现狰狞厉芒,“不过,待得大计成功,本座这鱼饵,也会成为能撑死你们的鱼饵,哈哈哈!”
……
“龙婆,时不我待,本尊此前提议,三位考虑的如何?”
天牢九层深处,娄姓堕魔者低沉喝道。
虽然是向三人询问,可那韩老魔和周老鬼都没有应声,天牢中依旧沉闷的令人窒息。
“若老婆子所料不错,即便我不答应,你也会继续计划,甚至我等揭发,你也有把握,杀我们灭口,是不是?”
龙婆沉默了约莫盏茶工夫,嘶声道。
“龙婆太高看我了,在下不过是想最后一搏,求一条生路罢了!”
娄姓堕魔者听出对方有松口的迹象,当即放低姿态,语气婉转道。
“生路?”
龙婆低声呢喃,怪笑道,“数典忘祖,卖祖求荣,以身饲魔,这也算是生路?”
“这么说,龙婆是要拒绝喽?”
娄姓堕魔者语气微寒道。
“姓娄的,少在老子面前胡吹大气,有种就让你主子过来,看爷爷我不捏爆那些魔崽子的软蛋!”
周老鬼的脾气似乎异常火爆,登时怒喝道。
“周獞,不用对本尊吆五喝六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却不知自身不过是个丧家之犬,阶下之囚而已!”
娄姓堕魔者冷冷一晒,颇为不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那些从这里走出去,想要戴罪立功,获取自由的囚犯,最终下场都如何了吧?”
“你倒是说来听听,看看能否吓到本尊!”
不等周老鬼说话,韩老魔森然道。
“嘿,他们都为了所谓的自由,执行九死一生,实则十死无生的任务,即便有人想要逃走,也被禁制彻底抹杀,道消神灭,尸骨无存!”
娄姓堕魔者阴测测笑道。
“你当大爷我是吓大的吗?有种……”
周老鬼怒骂不止,可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更是被囚多年,早已熟悉对方,从其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安与恐惧。
是啊,纵横神州,杀人无算的凶徒,根本不惧一死,却怕生死操纵于他人之手,死的毫无价值,比野狗都不如!
只是陷入沉寂的四人,都没有注意到,最深处的锁链大阵之下倒吊的人,不仅睁开了眼睛,嘴角更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你……你们竟然敢使用魔族血祭之法?”
看着九名奇形怪状,虽然被禁制封镇,却依旧散发凶戾气息的魔族,松瑶目瞪口呆,转而声色俱厉道。
魔劫爆发三年,她不是没和魔族强者交过手,一眼便看出,这是九名魔尊强者。
再通过此处种种迹象,结合自身所见所闻,便知道这是极为诡异的魔祭,只是不同于那些堕魔者以神州生灵祭祀魔族换取力量,这次却是以魔族祭祀!
捉拿九名魔尊强者,囚困于宝船空间之内,种种迹象表面,她一直被排斥在这个圈子的核心之外,根本没有接触到任何有关吴明的秘密。
“卑微的蝼蚁,本尊哪怕是死,一切都会回归圣域,尽皆归于魔神主宰,尔等……噗!”
一名仗着牛头蛇嘴的魔尊,挣扎着怒骂不止,却被龙魁一把抓过,并以骨刀割裂了喉咙,瞬间鲜血滚滚。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等强者的血渍,纵然是受伤所流,也会在自身力量下有回拢汇聚的迹象,此时却如潺潺流水,沽泌喷溅不休。
“这是神祭,你们竟然敢窃取圣域主宰的力量……你们死定了……死定……”
当六名魔尊被割喉,第七名仿若山羊般的魔尊凄厉嘶吼,却依旧逃不过被血祭的下场,全部扑倒在骷髅头中。
轰!
在龙鲸之血牵引下,一股血光自石台纹路中冲天而起,接引着天地间降下的无形伟力,正是天地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