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明,正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灵堂中,胡庆和柴青围着身缠不知多少层纱布的吴明,一个以虎爪之力,不断的击打在他身上的要害穴位,一个则以棍代刀,无差别在全身敲击!
唯有类似百汇等致命穴位,没有攻击。
每一次力道加身,纱布便破碎一层,吴明便闷哼一声。
满地的纱布,犹如布了一地血色花海,触目惊心!
胡仓老脸凝重异常,双目中不时精光乍现,时不时将一碗浓汤洒在吴明身上,死死盯着其神色变化。
直至吴明脸色紫红,青筋暴突,渗出的汗水都成了红色时,三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行了,小王爷的身体扛不住这种力度的强化修炼,再坚持下去,会损伤肉身!”
“叔,虎哥说的不错,小王爷幼年的暗伤虽然不明,但如今看来,明显还在作用,再~”
胡庆和柴青双双放缓了动作,准备收功。
胡仓眉头深皱,看着只剩下寥寥十几层的纱布,还有剩下的汤药,独眼中闪过犹豫之色。
“继续,我还撑得住,不要忘了,这炼皮一层,我曾经达到过,只是重走一次而已!”
吴明蓦然睁开了眼睛,缓缓扫视三人,再闭上。
“上,一旦出现危险,我会以本命真气,护住小王爷心脉!”
三人皆看到了他眼中的执拗与坚持,胡仓一咬牙,沉声道。
两人脸色大变,但手上却毫不迟疑的加快了速度,甚至超出了原来的水平。
渐渐地,纱布再次碎裂了几层,啪啪彭之声,也渐渐成了嘭嘭啪!
而吴明的脸色,在几番紫红变作惨白之后,竟诡异的恢复红润,气息也由紊乱变作平稳。
胡仓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分明是即将崩溃昏厥的预兆,怎么就会恢复呢?
想不通缘由,最后只得归咎于,吴明自幼受尽苦难,毅力之坚,远超常人。
嗤啦啦!
柴青一棍急拍,带起了最后一层纱布,清晰可见,吴明赤倮的上身,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无数紫红血痕,几乎找不到一点好皮。
尤其可怖的是,数十个充血肿胀,犹如核桃大小的紫黑色血包,清晰可见的凸起在周身重要穴位上。
“最后一重劲,小王爷,只要你熬过去,炼皮之境便成!”
胡仓独眼死死盯着紧闭双目的吴明,生怕漏过一丝变化,厉声道。
啪嘭嘭!
声音未落,胡庆的虎爪和柴青的木棍,便如雨点般击落,带起蓬蓬血雾!
嗤嗤!
一声隐晦如锦铂破碎,又如牛皮割裂的破败之声乍起,只见吴明全身的血痕,尤其是以数十个鼓胀的血包为起点,竟是迸射血线。
猝不及防的三人,瞬间被渐了满头满脸。
吴明的身体,诡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好似在眨眼的功夫,便成了一具干尸!
“破功,小王爷撑不住了,爹,你快出~”
胡庆面色惨白,急不可耐的就要上前,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拦住。
“不要乱动!”
胡仓厉声一喝,身形陡然一闪,如鬼魅般,轻巧的将一口大缸推了过来。
噗通!
几乎是同时,吴明纵身一跃入内端坐,直没脖颈,闭目吐纳。
黑色的药汤,被血水一搅,气味刺鼻难闻,但三人不敢有丝毫放松,围着水缸,一动不动。
咕嘟嘟!
汤水不断翻涌起紫红色血花,那是吴明的血在不断的往外喷溅。
眼瞅着吴明的脸皮竟然如皱起的橘皮,三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尤其是胡仓,好似因为自己判断错误,而后悔的踉跄倒退。
“爹,快看!”
但下一刻,胡庆却惊呼一声。
只见水缸中的动静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
原本萎靡枯槁如尸的吴明,皮肤上的褶皱更是快速延展开来,并恢复了一丝红润。
“这是~内外兼修!你们两个,管好自己的嘴,这件事,除了吴老哥外,决不能外传!”
胡仓目中精芒一闪,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是!”
两人面面相觑,满目震撼,不约而同的认真点头。
良久,直至药汤宛如被鲸吞吸水般的化作澄清。
“呼~”
吴明缓缓睁开眼睛,口吐浊气,长身而起,看着面露紧张担忧之色的三人,躬身一礼,“多谢三位叔伯,连日来不辞辛劳,为我行功锻身,吴明没齿不忘!”
“小王爷不必多礼,这是我等分内之事,若非你收留我们,孩儿们也不会有个好前程,我们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混吃等死,做了那孤魂野鬼!”
胡仓摆摆手,目光炯炯的打量吴明周身。
“这~这就成了?”
柴青和胡庆兀自满目不可置信,柴青更是忍不住挥棍敲了下。
嘭嘭嘭!
声如锤鼓,正是炼皮如鼓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