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令狐篇早有打算,景天元自然也不会去多嘴。
如果有什么需要照做就是,也没必要多问。
他们之间,本就是互助的关系,只不过花仙韵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约定,一直以为令狐篇只不过是单纯被雇佣罢了。
“他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吗?”景天元又问道。
“少爷说了,你只需要看着,什么都不用做!”谢京哼道,“真搞不明白,什么都不用做,还要你来干什么!”
这家伙,虽然见识过景天元的强大,可依旧不服到心底。
就连说的话都带着刺儿,听得花仙韵眼珠子都冒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家少爷被我们雇佣,我们不做事当然是理所应当了!”花仙韵气道,“你还好意思在这说三道四,真不自觉!”
“臭丫头,你说什么!”谢京更是瞪眼大怒。
季寿赶忙上前,用眼神制止谢京的燥怒,后者显然对他也很听话,翻个白眼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花仙韵则被景天元拦住。
既然令狐篇不需要自己出手,那他一定是胸有成竹。
至于为何不需要,怕是想让自己隐藏实力,等到最后雷霆一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行了,既然不需要,那我看着便是。”景天元说道,“看来令狐篇应该是早就安排妥当,倒也不需要太辛苦!”
花仙韵也跟着娇哼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前方。
此刻,令狐篇依旧稳稳站在那里,而城墙上的士兵,却没有一人敢真的射出箭矢,仿佛忌惮。
“平殇,难道你连见我都不敢吗!”令狐篇再次大喝,“当年的勇者,如今也只敢躲在城墙后面羞于见人?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当年究竟有多无耻了?”
“卖主求荣,苟且偷生,居然还好意思继续留在静庄统领一方,着实让人可笑,更让天下人鄙夷!”
“你以为,藏在里面,我便没了办法揪出你来?笑话!”
这话,说的不重,但任谁听到都无法忍耐。
就那两句‘卖主求荣’和‘苟且偷生’,就已经把平殇的尊严,死死的按在地上摩擦了。
若是不出,便承认所说无误。
可就算出来,又能说什么?
唇枪舌剑,据理力争?
这个叫平殇的根本就没理可讲,无论当年成败如何,他终究是叛逃之人。
“好,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只有攻进去了!”令狐篇大喝,“你这满城三万将士,在我看来,跟你一样无能!”
这话直接把全城将士给否定了,只见那些士兵们各个脸色愤怒,恨得咬牙。
可是依旧没人射箭,他们是有命令在身的,没有主将之令,擅自射箭者,斩!
“令狐篇,我念你是晚辈,不愿与你争论!”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带着怒意,传来:“但你,不要欺人太甚!”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男子出现在城头。
这人面色冷峻,身形高大,看着真不像是懦夫的模样。
但天下之人,千奇百怪,又怎能以面貌断言。
“终于敢出来了吗?”令狐篇冷笑,“今日我既然来了,便是要欺你!”
“当年之时,我尚年幼,如今艺成归来,也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听到这话,平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显然,当年发生的事,让他不愿回首。
虽然投靠现在的庄主多年,但那次的事件更是他永远无法抹灭的污点,更不愿被人提起。
“你要如何交代?”平殇冷道,“杀了我?还是杀了我全城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