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重摔,却是引得周围群众再也忍不住大声叫好起来。
大小声更是此起彼伏。
被欺压了这么多年,他们心底早就愤愤不平了,此时有人给出气,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你……你给我等着!”任铜爬了起来,却再也不敢出手,只能落荒而逃,却也不忘威胁,“我早晚要弄死你,你等死吧!”
说话声音越来越远,这家伙哪还不清楚自己跟景天元的差距有多大,在打下去真把小命交代在这可就真的不值得了。
又是一阵欢呼声暴起,这些围观之人那叫一个痛快,就差冲上来给他抬起来了。
景天元也不在意这些人,只是重新做下,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
看了眼那女子,却发现对方还在盯着自己,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怎么?不合胃口?”景天元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剩菜残羹哪是招待人的道理!”
说着,他朝着小二招了招手。
“我要的酒菜呢?快送上来!”景天元催促着。
这次,倒是有人回应,却不是那小二。
而是这客栈的老板,哆哆嗦嗦的来到近前,将之前景天元付酒菜和客房的元币全都还了回来。
“客官,我可就指着这客栈养家糊口了,我全家上下是几口人,要是没了这客栈就都得饿死了啊!”客栈老板哭唧唧的求道,“求求你,行行好,去别家住吧,我们这真的是不能再接待你了!”
“今天这酒菜,我全当是请客官吃了,只要你能走,怎么都成!行不?”
这显然是怕殃及池鱼,想要把景天元从这里赶走。
“赶我走?”景天元挑了挑眉毛,“因为刚才那个叫任铜的?”
“客官,他可是我们门主的亲外甥,境界又高,就连我们城守都对他畏惧三分,真是惹不起的!”老板苦着脸解释,“您艺高人胆大,来去自如可以不怕,但我们小家小业,可真的受不起这折腾啊!”
一边说着,老板一边就跪了下来,就差磕头求景天元离开了。
“真是扫兴!”景天元摆了摆手,“你以为,我走了就能万事大吉吗?”
“你错了,就算我走了,你这还是遭殃!反倒如果是我在这,能保你平安!”
“只可惜,你不懂!既然不听,那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留在这!”
说完,景天元拿起桌上元币,却指了指那小二,显然是在告诉对方,身上还有自己的打赏。
随即,景天元便走了出去,那女子也紧随而出,显得有些局促。
见到这丧门神终于走了,老板长舒一口气,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在嘟囔什么。
倒是小二,呆在原地,似乎若有所思。
“愣什么神!”老板心情烦躁,见小二发愣,顿时大骂,“还不来拾掇!”
“今天真是倒霉,怎么遇到这样的烂事,真是上辈子欠着了!”
店小二这才回过神,赶紧跑过去帮忙,只是目光却时不时盯着景天元离开的方向。
而外面的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也都纷纷散去。
他们同样在对着景天元指指点点,更多的是赞叹和可惜。
他们也清楚,得罪任铜,根本不会有好下场。
而景天元,则毫不在乎的漫步在街头,这里他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