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恭死了,而且死的这么突然,这么众目睽睽。
童炉述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很强,这些日子也做出许多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可是,当他真正见识到对方如此强硬的手段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保守了。
“孩子,你这样做,可是大罪。”天台上,童炉述叹气道,“我不会死,在南域这么多年,我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让一个镇守南境十数载,任劳任怨却从不谋求升官发财的老人,蒙受这种不白之冤,那才叫大罪。”景天元笑道,“这件事,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敖筒不也在这里吗?一切都是他下的命令!”
景天元给予的是震惊,可敖筒的出现却是让童炉述奇怪。
这个从几十年前就跟上京五虎不对付的老东西,怎么就忽然转了性子,居然肯帮自己了。
他太清楚敖筒的性格,自私自利,管你是不是大义当前,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私人恩怨放到第二位去处理。
这些年,尤其自己来到南域之后,两人关系愈发剑拔弩张。
第一道命令是敖筒下的,这绝对没问题。
可第二道命令,甚至是敖筒亲自前来说的,他不信。
打死也不信!
“你……对他做了什么?”童炉述看着景天元,皱眉问道。
“非正常时期,就必须要有非正常手段。”景天元说道,“未来,这南域统帅,必然是二爷爷你!”
听到这话,童炉述睁大眼睛。
如果换作别人来说,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失心疯,胡言乱语。
可是,从景天元口中说出来,却让他震惊甚至是相信,虽然他依旧没有证据,可那种感觉绝不会错。
“雍渊现在是弢军主帅,有什么需要,你可以与他互通,敖筒这里,也不会再去阻挠你!”景天元继续说道,“只是,那五国联军,却不知何时来犯,二爷爷一定要多加防范!”
“我明白!”童炉述拍了拍景天元肩膀,叹气,“孩子,你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家伙了!你爷爷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心安的。”
景天元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他更希望是爷爷站在自己面前夸赞。
“对了,关于血龙晶,我已经派人去找。”景天元说道,“我一定会把童厦治好,你放心!”
“尽力便好。”童炉述叹口气,“你……这是要走?”
“是,回上京。”景天元点头。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龙神殿诸将早已经被他抽调回来。
龙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与自己息息相关,不可能不管。
走下楼去,全部南境军将士竟然笔直列队,似乎正在等他。
“南境军全体将士,感谢少帅相助之恩!”
‘唰’的一下,南境军将士们齐齐单膝跪下,大声喝道。
于此同时,敖筒那间豪华办公室里。
一个年级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脸阴沉。
他站在老板椅前,环视四周,似乎寻找什么。
跟着,他竟然走向酒柜前,敖筒最后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