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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感兴趣地凑过去:“说来听听。”
“巡逻队似乎在自己进行私贩,有不少港口的工人看到他们半夜从船上卸货运走。”
“什么货物?”
聂谨摇摇头:“半夜很难看清楚,而且大家说辞都不太一样,有的说是武器,有的说是贵重的艺术品,还有人说是动物。”
“有人看到货物运到哪了吗?”
“也没有,快艇离开之后就消失了,附近的大小港口也没发现有巡逻艇停靠的迹象。”
“巡逻队的船库呢,有没有人装卸货?”
“我去了船库,附近的人说最近正在检修旧快艇,所以这段时间只有工人出没,偶尔才会有巡逻队的人过来查看进度。”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打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硌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也就是说,最近海上巡逻队都不是从港口出发?”
“应该是,我进不到船库,但是从外面看,泊位停靠的都是旧型号。”
硌勾起嘴角:“有意思,难道巡逻队还有其他船库?”
“你……要过去调查吗?”聂谨小心翼翼地问。
“不去。”他立刻摇头,“我才出来几天,可不想再被抓进去。”
聂谨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是巡逻队,却还要偷偷摸摸。”
“觉得奇怪又怎样?”硌耸耸肩膀,“和我又没关系。”
聂谨有点生气:“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查?”
“因为好奇。”硌耿直地回答。
“你——”聂谨被这个理由噎得说不出话来。
“开个玩笑。”硌怕真把对方惹恼,连忙换了个借口,“我最近不方便搅进与家族有关的事情里,所以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
联想到硌的近况,聂谨被成功说服:“需不需要我帮你查?”
“不了,你也小心点,别被牵连进去。最近我想转换转换心情,找些小委托做做。”
转换心情是假,尽可能多地留在家里才是硌的真正目的。
他相信以黑猫对西蒙的关心程度,肯定还会出现,只是时机还不确定。而且以聂谨的啰嗦程度,不可能让他留在家里无所事事,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不必要的猜疑。
于是接下来他都只接轻松简单的委托,虽然报酬大多只够一顿饭,但有更多闲暇用来观察邻居的动向。
就和之前的印象一样,西蒙的确深居简出,不过几天下来硌也发现,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际。
除了时常来访的邮递员,几家书店的店员和西蒙的关系也不错,偶尔会送货上门,也有像是学生的年轻人和像是朋友的中老年人过来拜访。只是大家基本都在白天出现,而且不会逗留太久。
另外去西蒙家串门的动物也比想象中的多,单是吃饱了他的罐头跑去隔壁楼顶午睡的猫就有三只。
不出所料,埋伏持续到第四天,入夜后黑猫终于现身,依旧是沿着窗沿行走,然后跳到房顶开门进屋。硌蹲在自己屋顶上注视着这一切,做好随时发动咒术准备,耐心地等待黑猫出来。
大约过个半个小时,黑色的小脑袋钻了出来,先是四下观察,然后才越出门外。
硌注意到黑猫嘴里叼着什么小东西,可惜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眼看它准备原路返回,硌使用咒术跟了上去。一人一猫大约保持一栋房子的距离,硌想弄清出它还有什么栖身之地。
回程中黑猫十分警觉,始终在高处行走,直到走出整片住宅区,需要跨越马路的时候才跳下屋檐。
穿过马路的黑猫依然没有在地面停留,立刻跃上巷子里的垃圾桶,可就在它试图跃上面前的窗台时,黑暗处忽然有一支箭朝它飞来。
硌手边没有工具,情急之下用咒术改变箭的方向,打在窗沿上发出脆响。
受到惊吓的黑猫尖叫一声跳下窗台,顺着墙沿奋力钻进下水道,躲在暗处的人也很快消失。
硌谁都没有去追,而是来到窗台附近,盯着双方的遗落物——一支带着针头的金属箭和一个还在运行的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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