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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练习没有进展，硌只好将这次的内容推迟。两个人闲聊几句，便到了曜该回家的时间。
“这次我会好好练习的。”临走之前曜向他承诺。
“量力而行，千万别让喉咙感到疲惫，那样会起反作用。”硌嘱咐道。
曜点点头，施展咒术隐去身形，浮空跨过院墙，向回纹的家院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非常缓慢，每个咒文都要反复吟唱，和年龄差不多的天衍相比，就像是慢动作。虽然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稳重优雅的感觉，但作为族长继承人的竞争者，举止风度基本没用。
再加上眼疾，曜的前途并不光明。
硌不止一次反省将咒术传授给人类这件事，可遇到类似曜这样的情况，他仍然会忍不住想要施以援手。
幻兽也好，咒术也罢，他的愿望从来都是让身边的生命更长久地存在下去，可是在人类的欲望面前，这些东西都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
如果让花背知道他有打算教人咒术，估计又要生气。
想到花背，硌有些迟疑，站在院墙内分辨好方向，却决定不了该去哪里。
如果不和曜见面，他本来的计划是去医院探望西蒙，打听黑猫的消息。现在已经傍晚，赶过去也会错过探视时间。
另外花背那边也让他有点在意。因为每次表演结束后，对方都会找个借口联络他，交换一些新收集的情报。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动静。
但花背就是这样一种个性，从很久以前行踪就飘忽不定，和其他同伴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因为擅长空间置换，总是能躲到别人难以发现的地方，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尝试。
思前想后，硌最终还是选择去珍兽堂碰碰运气，虽然大多数时候花背不在那里。
他挑了一段附近没有人声的空档翻出院墙，周围都是相似的院子，很多已经点亮灯。这是一片条件更好的居住区，距离龙岩的家院不远。每户人家都有独立的院子，其中一些打理得十分漂亮。
在临近晚饭的时候穿行其中，还能闻到特别复杂的诱人香气。和那些收入低位的家庭单调的菜谱不同，这边的食物更加精细复杂，还带多种香料的味道。
硌闻着各家各户飘出来的香气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还饿着。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莫名想念叫自己起床的聂谨，因为对方一定会给刚起床的他备上一餐。
好在穿出居住区就是热闹的大路，店铺和小贩随处可见，价格也不像翠河边上那样贵得离谱。他沿途买了几样小吃，朝着车站方向边走边吃。
然而路过一家服饰店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隔着橱窗向里面张望，里面有一个不算熟悉的身影——紫雾。
紫雾正在对着镜子试衣服，察觉到异样转过头，看到叼着炸面貌趴在玻璃上的硌吓了一跳。想要装作不认识，但硌没完没了地朝他挥手，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
紫雾只好丢下衣服冲出店铺：“你到底在干什么？”
“和你打招呼。”硌的眼神越过紫雾到处游移，“你的幻兽呢，没带在身边？”
紫雾扫一眼人头攒动的街道：“你疯了吗？这种地方我怎么能把霭召唤出来？”
“真可惜，我还想和它打个招呼呢。”硌遗憾地咬着炸面包，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对了，你要吃吗？”
“不吃。”紫雾烦躁地看了看面前油腻的袋子，又看了看他，
“刚出炉的，很好吃。”硌把袋子举得更高。
“不吃！”
“我可是排了很久才买到，不吃多可惜。”硌干脆把袋子往对方脸上举。
“知道了！”紫雾避闪不开，自暴自弃地扯过袋子，一边瞪着硌，一边恶狠狠地咬着炸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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