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节</h1>
“怎么没有,刚刚……”方睿的话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转回头,视线落在沈玉的胸前,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东西。
方睿自小就因为皇后的教导,洁身自爱,做太子的时候东宫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人,他都没有动半点的心思,再后来十七岁就认识了沈玉,十九岁的时候就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是男人,这女人,根本就没有碰过。
所以说刚才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东西柔柔软软的,捏在手中手感肯定很好,只是没想到……
原来女人,还真的像是在坊间听到的荤段子是一样的柔软。
沈玉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护住了自己的胸口,瞪了一眼方睿。
这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清咳了一声,目光从沈玉的身上挪开,虽然声音还是特意的压得沙哑,可还是能让人听出了几分轻佻的意味:“你看起来瘦弱,但也就看起来而已。”
沈玉闭眼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他:“好好想三个条件,我会应允你,届时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方睿挑了挑眉,感情沈玉把他的话当成开玩笑的了,从床上下来,朝着沈玉的方向走了几步:“我方才不已经说了一个条件,乖,喊声夫君来听听。”
沈玉:……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不要脸的人的?
突然方睿的耳朵动了一下,院子外传进到耳朵的说话声音,若是他没有记错,是沈老太爷的声音。
“你说方才雷将军闯进了玉儿的寝室,听他言语,说玉儿房中还有其他人?”
推着轮椅的老管家道:“老太爷,刚才来禀告的下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可知道房里面的人是谁?”
老管家摇了摇头,答道:“不知。”
听到声音,方睿皱起了眉,今晚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安生了!?再来几次,他真担心明天就自己给自己找借口把沈玉带着身边微服出巡!
口气无奈道:“有人过来了,我先走了,你这一声夫君,只能下次再喊了。”
沈玉一愣,心想是谁过来了,莫不是祖父?
快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像想起了什么,转回头道:“你还是快些把你身上衣服整理好,不然你指不定会被说教。”
沈玉紧抓着衣领怒视了他一眼。
方睿闷笑了一声,随即便跳了出去,还顺带把窗户关上了,沈玉快速的把窗户反锁了,刚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就有人扣门。
“公子,老太爷来了。”
窗外的方睿看这窗户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回想要和沈玉多待一会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来破坏!
看了要夜色,知晓夜已经深了,便小心的从窗后绕走。
与容泰回到寝宫的宫殿外,守门的御林军向方睿行了礼,道:“陛下,太后娘娘在大殿等着陛下你。”
方睿忽的侧唇一笑,来得也挺好的,不来,他明日也会去“请安”。
进入殿中,太后坐在偏殿,手中捻着佛珠,听到让人行礼喊“陛下”,知道是方睿回来了,便睁开了眼睛。
“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抬眼看向他,眼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就想起一个不问世事,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的妇人,然却并非如此。
太后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雍容华贵,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眉眼善目,在宫中,能成为最后的赢家的,熬到太后着个级别的,几乎都已经是不显山不显水,就仅仅看表面,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内心是怎么样的,她究竟又做过肮脏龌龊的事情。
太后本就是高官之女,凭着自己的家族,完全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就认为皇后之位是唾手可得,可完全没有想到中途出现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商贾之女,更因为救驾有功,被封皇后。
无论是圣宠还是地位都被夺走了,心底怎么可能大度到释然。
“睿儿,你去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太后的语中并没有怪罪的意味,听着就像是平常的询问。
方睿随意的回道:“就是出宫走了走。”
听出了方睿的敷衍,太后道:“还在怪哀家说要给你选秀?”
就是有选秀这个借口,他才可以在这半个月来避开太后缓和自己。
方睿笑意染上嘴角:“母后既然知道,那儿臣就不多解释了,开国之初,曾祖父就说过,只要有子嗣,后代也可以不选秀。”
太后的眼角微勾:“那睿儿何时有子嗣,你如今可是一次牌子都未曾翻过。”
方睿在一盘的椅子上面坐下,笑意未减:“母后就不必挂心了,儿臣还年轻,若是要挂心,母后不如挂心一下皇弟吧,皇弟今年成年,该议亲了。”
说到小儿子,太后眼神微动,带着护套的手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湛儿的婚事就由你这个做皇兄的做主。”
还让他这个皇兄的做主,只怕一个都不会满意。
“那儿臣就多加留意了。”
“哀家也不逼你选秀了,只是子嗣一事,要着重。”
“儿臣知道了。”
太后与他向来少话,就坐了一会就说要走了,送了太后后,收回目光,对身后的容泰道:“去查查湛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容泰一愣,“陛下,你真的要给湛王殿下说亲?”
方睿勾唇笑了笑。眼眸中露出精光,“当然说,不仅说,还必定要成事。”
方湛是他的亲皇弟,本性倒是不坏,小的时候还天天一把鼻涕的追在他的身后喊皇兄,也有几分可爱,若不是太后还有太后让他娶的王妃存心挑拨,他也不会摇摆不定,所幸他悔悟的早,登基的第六年,太后逼宫,也是因为他给沈玉通风报信,才会让沈玉有机会进宫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