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铺室友挠挠头,他记得周子驿那个朋友,好像还是个特有钱的富二代,学习也牛逼,打架更厉害,只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会找这种怂包当朋友。
但最近这几个月,他那个朋友就再也没来过了,估计也是嫌周子驿烦人,受不住的断连了。
下铺室友可是记得的,周子驿那个朋友上次替他打抱不平,结果人刚走,周子驿就说起了他那朋友的坏话,就周子驿这种人,最不值得交!
早点断早点好,摊上这样一个朋友,背后捅刀估计都不知道。
电流音有点大,温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饼?你不就是觉得心里不平衡嘛!人家温卿被认回家你不平衡,看着人家得奖心里又不平衡,就连温卿和廖渊结婚你还是觉得不平衡!你省省心吧,你就是比不过他!红眼病就趁早去治,别在这儿和我摆谱装牛批。”
周子驿没等说话,就听见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他脸色阴沉又凝重,温泽说的话,每个字都扎在了他的心里。
可他凭什么不恨?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出身,温卿却能那么幸运。
温卿根本算不上是朋友,因为温卿从来也没把他当过朋友,这人只不过是看他可怜,对他做的种种不过是可笑的施舍,目的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现在有多出色。而他只是被温卿抓来的那个陪衬,什么朋友……周子驿早就看透了他。
温泽挂了他的电话,但是周子驿还是给对方发去了短信。
【周子驿:廖渊回家之前,你得叫戒指碎掉,必须得是温卿亲手摔碎的。】
廖渊对那戒指的呵护程度可想而知,如果摔碎了戒指,不管是温卿会不会解除婚约,廖渊也都会和他翻脸,毕竟温卿只是个替身而已。
摔碎戒指,就等于再没有了缓和的机会,对于解婚这件事,算是双重的保障。
周子驿合上眼皮,没被温泽的态度毁掉心情,反倒唇角含着笑,安稳睡了过去。
温泽看着他的消息,这回也冷静了不少,周子驿说的对,这人虽然又坏又恶心,但是出的主意还是有用的。
只是这戒指得怎么摔?是激怒温卿,还是下绊子?
温泽细细思考这其中的利弊,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博取温卿的信任这事儿比较好做,温卿那个傻子,就因为自己开解了他两句,便把他当成了密友。所以哪怕真的下了绊子,这人也不会觉得是他温泽搞得鬼。
说不定还得傻兮兮的和他抱头痛哭,说着——“温泽果然还是你最好。”
想想这场面就觉得兴奋,对付温卿这种撞破头的傻瓜,取得对方信任根本不难,等得到了温卿的信任,再像踢皮球一样把人给甩开,到时候别说哭了,估计温卿就只有跳楼的份儿了!
温卿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计划的,可却因为太过了解这两人,所以把他们的手段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管他们怎么算计,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威胁力。
当其他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温卿还在和廖渊通着视频电话。
廖渊喘着粗气,握着电话的手臂暴起青筋,额头上的碎发被他捋到了脑后,而平日里矜贵的模样全然颠覆,此刻就是一个被欲wang俘虏的可怜人,他在视频里面求着温卿:“再给我看看,不然就再多说几句话,帮帮我,我……我就快好了。”
温卿不肯给他再看,把摄像头翻转到了背面。视频里的他,只漏出了修长白皙的腿,还有莹润白嫩的脚趾。
谁承想,廖渊那脖子好像伸的更长,恨不得钻出视频,一副渴疯了的模样。
温卿对他这种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廖渊这都是第几次了?急色的老毛病从来就没改过。
上辈子还能和他装装,装的像个正人君子,结果重生回来之后,却是一天都装不下去,成天编排着他,除去感情上的问题,说白了剩下的都是那档子事儿。
温卿看着视频里的廖渊,轻轻咂了咂舌。
廖渊的皮肤算不上黑,只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是一与温卿比较起来,那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次廖渊与温卿躺在家里,心血来潮把手放在温卿的腿上拍了张照片,结果倒好,单从照片来看,那就好像是搬砖民工与男大学生……
温卿又白又嫩,能掐出一汪水儿来,而他那只手,一天不搬二百块砖头都晒不出那种肤色。
这相片廖渊到现在还留着,有时候恨不得给别人看看,秀一秀温卿有多漂亮水灵,可这种照片没法秀,他可舍不得给别人看两人的私密照。
温卿对着相机晃了晃退,而廖渊却在此刻功亏一篑,喉间嘶哑,叫出了温卿的名字:“温卿,我想你。”
温卿脸红了,赶紧撇开脸,把视频切成了语音。
两人又隔着电话腻了一会儿,温卿哭了一天身心俱疲,还没等廖渊挂断,自己就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温卿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温泽假惺惺的声音:“哥哥是我,我看你昨天晚上没吃饭,早上特意做了一点给你。”
温泽昨天已经打好了主意,他得先取得温卿的信任,等温卿彻底信任了他,他再将最后一根稻草连根拔起,到那时就是温卿彻底崩溃的时候。
温泽一点都没有听从周子驿的劝告,他不仅想让温卿解除婚约,更想让温卿被伤的肝肠寸断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