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国外估计没什么名气,只有国内的道士们知道,一个老道士不甘楚程一个人出风头,臭着脸色解释道:“昆仑棉一般出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应该是你们家里什么人出去玩,不小心沾染到了,才会附身带回家里。”
沈老太太听得脸色都变了:“他上个月确实去了一趟徒步探险,司机跟着一起去的。可一起去的还有好多年轻人啊,怎么会就盯上我们家了?”
沈悦也是脸色发白,后怕不已。
那次徒步探险回来直到现在,他一直都跟探险队员们保持着联系,也没听说其他有谁家里出了类似的事情,内心顿时一阵悲催。
难道他就是那个天选倒霉蛋吗?
老道士瞧着沈家人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总算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不过他们的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老实说昆仑棉这种东西,诞生的条件极其恶劣,在古代基本都是乱葬岗里才会出现的产物,寻常的大户人家也是见不着的。
建国之后各地治安变好,传统的土葬也都慢慢转变成了火葬,近几十年都没有再听说过昆仑棉出现的消息,他们道教协会内部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玩意的相关内容剔除出教材,谁曾想居然转眼就遇上了。
他们遇到的这只昆仑棉,膨胀起来居然能够塞满整个旁厅,还能一个一个把他们缠成蚕蛹,也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才有这么恐怖的规模,说不准等到一张人皮都兜不住的地步,还会分裂出第二只来。
这么恐怖的邪祟,如果放在以往,别说他们这些人毫无心理准备,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而他们这些人已经是京城玄学圈里数得上名号的人了,不论损失哪一个,对本地玄学圈来说都是一记重击。
可现在,他们这么多人都无法解决的邪祟,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给活生生打没了。
老道士看向旁边又开始吃饭后甜点,一脸天真单纯的楚程,只觉得一阵胃疼。
他搓了把脸,不再去看那个令人窝火的年轻人,继续说道:“它既然盯上小公子,肯定是小公子身上有什么吸引昆仑棉的东西。您仔细想想,是不是出门游玩的时候捡到了什么东西?”
后面一句话是对沈悦说的。
沈悦闻言想了想,脸色微变,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一条项链,把坠子展示给老道士看:“这个东西算么?我在民宿的门口捡到的,觉得很特别,就拿过来戴了。”
按照一般的套路,他都这么说了,这个吊坠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灵媒道士们立刻神色沉凝地靠近了观看,却尴尬的发现那只是一个印了图案的铁片,周围封了一圈像是蜡的东西,看上去平平无奇。
“你捡到这东西的时候,它就是这样吗?”
“不是呀。”沈悦说,“我捡到的时候,它上面还坠着两个布包,一个里面装的是果核,一个装的是草药。那两个布包看起来太破旧了,又很脏,我就没要,只留下了这个。”
布包,果核?
一些草药确实有能够影响人的身体的效果,可想要起效,都得佩戴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沈家小公子也没贴身佩戴,听他这么说,应该是拿到的时候就丢掉了才对,不应该还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啊?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几个灵媒若有所思,但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客厅里陷入一阵沉默,这时候楚程却突然开口了:“这是沙漠里的东西,算是能增强人霉运的一种符咒。”
众人立刻看向楚程。
老实说,之前跟昆仑棉的战斗里,虽然楚程救了大家,但在场哪个不是正经玄学门派和世家出来的大佬,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楚程捉鬼的招式,这就很是让这些正统玄学教派的大佬们怀疑了。
现在又听楚程说起完全陌生的领域,他们脸上的狐疑更加浓重。
看这年轻人的长相,最多也不过18岁,刚刚成年而已,在他们道教协会里,也就是刚开始学习基础理论的年纪,能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已经足够让人吃惊了,现在难道还要告诉他们,这年轻人的知识储备也比他们多?
众人越想越觉得楚程可疑,以为他是为了出风头故意编造故事,可楚程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们大惊失色。
“不过准确来说,这是一种巫术,是沙漠里最狠毒的一种符咒,三个东西分别代表疾病、衰老、死亡,能让人在短时间内经历人这一生所有可能遭遇的苦痛。”楚程说这话时脸色十分轻松,嘴里还嚼着一块蛋糕,吃的满脸满足,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吓人的样子,“还好你把另外两样东西丢了,不然你都不用回来,直接就死在那边了。”
沈悦脸上的血色直接没了:“怎、怎么会这样?”
沈家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紧紧地抓住沈悦的胳膊,好像生怕他突然消失似的。
沈老太太着急地拿拐杖敲地:“还不快把那倒霉催的玩意摘了?!”
沈悦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把脖子上的项链摘掉,甩手丢在了桌子上。
在场的灵媒道士们听了楚程的话,也没敢去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疑。
这年轻人说的话很有条理,不像是编出来的样子,可国内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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