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睡得还有些懵,揉了揉眉心清醒脑子,听到这话浅浅地嗯了一声,不一会身边女人也被吵醒。
女人纤细的长臂环上他的腰,鲜红的指甲印在男人蜜饯般的肤色上格外具有视觉冲击。
“谁的电话?”女人清润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指尖在他身上跳跃,男人抓住她乱动的手捏在掌心,没有理会她的话,沉声道:“车子往哪里去了?”
“往大厂去了。”
“嗯,知道了,继续盯着,有异常情况立马给我汇报。”
女人敏感的听到大厂两个字,往他怀里凑了凑:“谁去大厂了?”
“没谁,”男人挂掉电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撩开她的头发别在耳后轻笑道,“你最近是在大厂录制节目?”
“嗯,怎么了。”娇俏的脸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男人的突然抱起了她将她抵在床头,“明天去探你的班。”
“这么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被完全堵住,只洒下了一地呜咽。
是夜,二十辆低调的跑车驶入大厂。
徐霏刚刚回家睡下不久,就听闻商景行要来大厂视察工作。
还没来得及脱掉高跟鞋又冲冲忙忙补妆,换上一身正装往大厂赶。
这些老板还真是要人老命,他不休息,你也别想休息。
商家家大业大,物业广泛,ls只算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她进ls这么多年,也没能见过商景行几面,唯一的几次,还是沾了闻逖和商焱的光。
可每一次他都坐在车内,或者在专属的包厢里俯瞰众生。
她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隐约感觉到是个气场很强的人。
这还是第一次商景行正面接触,ls下面一个小小的节目,怎么能劳这祖宗大驾。
徐霏旁敲侧击从卿冷那里打听消息,却是毛反应都没有。
只能怀着惴不安的心在大门口接人,然而自动闸门一打开。
一辆辆车子直接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尘土,呛得她直咳嗽。
阿西!
车子直往宿舍楼走,徐霏远远地看见已经提前做出反应。
打了电话对一众工作人员吩咐:“车子住宿楼去了,三分钟内,让所有练习生立马起床!”
“务必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瞬间大厂灯光亮起,数千盏灯将夜色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了?】
【灯怎么都亮了?】
【好刺眼!】
一群人嘟嘟囔囔起床,不多时广播里响起了滋滋的声音。
【所有练习生在三分钟内,换上分班服,宿舍大楼集合!】
【所有练习生在三分钟内,换上分班服,宿舍大楼集合!】
【如有延迟,后果自负!】
刻板严肃的声音从广播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练习生都翻出了分班服,套在身上赶往大楼门口集合。
【阿西!疯了吗?!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又有什么变态环节吗?!】
【这他妈就是一个选秀节目,不是极限挑战真人秀吧!】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李疏音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一张好看的脸上面色冷峻,眼角眉梢都写得“别惹我”三个大字。
“啊……疯掉了,练习生可真不是人能干的。”凌尽白抱怨着起床,扯掉了鼻梁上的眼罩。
眼罩一拿开,刺目的光射进他眼里,扎得他眼睛疼。
李疏音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手臂上抬打在一块横板上。
只听“啪嗒”一声,横板收起。
瓢泼的水哗啦哗啦从他的头顶浇下,浇得他透心凉。
一簇簇花从他的头顶打下,沿着他微微坐起的姿势,打在他的鼻梁,胸膛,最后都汇集在了腹部下方。
水顺着他的头顶下流,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剔透的光芒,黑色背心被打湿,几朵鲜艳的花瓣黏在了身上给他的衣服添了一份色彩。
湿哒哒的衣服,湿哒哒的床铺,整个人的显得狼狈不堪。
李疏音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捏紧,随时准备揍人了:“谁干的?!”
凌尽白听到声音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想笑的,然而接触到李疏音沁骨的眼神瞬间吓得不敢说话。
李疏音拈起一朵花捏碎:“这是什么?”
凌尽白抿了抿唇,不确定地回复:“商焱的……爱?”
李疏音:好家伙,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怎么会这么贱皮子的人!
他捞起那一支支鲜花,手指捏着花杆近乎发白。
长臂在空中一挥狠狠地砸了出去,凌尽白以为会砸向自己下意识地捂住了头。
不久后却听到鲜花和咖啡杯扔进垃圾桶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那花指了指:“那可是商焱的爱,你就这么扔扔……了?”
李疏音咽眼下一片青紫,脸色阴郁:“不然我该留着给他头七用?!”
下次见到他得弄死他!
“那倒是不用了。”凌尽白张了张嘴小声嗫嚅。
李疏音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水珠顺着身体指望下窜。
一抖被子,地板上洒了一地水珠。
凌尽白想要解释,可看着李疏音阴郁的神色以及身高体魄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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