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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了元宝和闫承世。
除了元宝，闫承世就没怎么接触过孩子，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看着元宝一个人，安安静静站在病床上，像是一尊雪玉娃娃，原本还在晃动着的小脚，在焦小棠出去以后也停住了，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走近他，手放到了元宝的额头：
“吓到了吗？”
元宝摇了摇头，他斜了闫承世一眼，眼神中分明在说，吓到个鬼。
闫承世眼中有笑意渐染，手没有松开元宝的头顶：
“可是你明明就不高兴。”
元宝闻言，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虽然元宝是焦小棠一手带大的，但是他有些动作，特别是行事的一些习惯，和闫承世颇为相似。
遇到别人问他不想要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他也不局促，也不强答，只是不说话。
病房中又安静了下来，父子两个都处于长长的沉默中。
“你想要报复他们吗？”
还是闫承世率先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元宝抬起了头看向闫承世，一直都显得有些冷漠的小脸上，此刻带上了几分惊讶。
两双相似的漆黑凤眸对上，凤眸中都隐藏着非常深的情绪。
“你讨厌那个园长和房东太太。”
元宝的神色绷紧了一瞬，又松开了，神色却冷。
“对，我很讨厌。”
“所以，你打算报复他们吗？”
闫承世低声缓缓道，丝毫不觉得和自己五岁大的儿子讨论这个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