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棠说不清楚,在这间并不很大的诊室中,闫承世好像在剥开自己的一层层的面具,将真实的自我一点点的展示了出来。
这种感觉,比闫承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还要让她手足无措。
毕竟闫承世的果体,她见的多了。
虽然每一次见到,都会被帅的一脸血,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淡定的。
不像这种,好像是一种灵魂上的赤果,那种精神上的坦诚相见。
焦小棠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受,闫承世想要坦诚,可是她并不想要啊。
不等闫承世说什么,费里曼医生已经开口了:
“SWEET,你今天的状态太紧张了,好了好了,快坐着。”
焦小棠被这个棕发的外国老头又推回到了座椅上。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费里曼又看向了闫承世:“可以说一下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他并不强迫闫承世,虽然很希望闫承世能够敞开心扉。
闫承世薄唇勾了勾,很放松的神态:
“当然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视线又落到了焦小棠的身上。
焦小棠被闫承世看的一脸的尴尬,看什么看,不想她听的话就说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看着让人感觉毛毛的眼神看她?
闫承世的声音低沉,带上了几分沙哑:
“我梦见了睡衣。”
他看着焦小棠,又加了一句话,声音像是含在了舌尖:
“黑色的。”
焦小棠看着那个躺在躺椅上,看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说着睡衣的男人,脸色缓缓的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