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冷硬的封壳被瞬间击穿,酸麻一片。
这大概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有人说要养他。
在女孩抬头前,他的诸般情绪早已敛去,只剩下一片淡漠的空白,仿佛比平时更冷。
车子行进,渐渐开入了郊区。
男人看焦小棠终于记完了账,将小本本认真放回到双肩小包里,状似随意、云淡风轻地开口问她:“你和你老公住在一起吗?”
焦小棠随口答道:“没有啊,从结婚到现在,没有见过面。”
他们结婚一年,别说见面了,她连照片都没看到过。
闫承世脸上似有惊讶,轻挑眉梢:“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变态?”
“虽然没碰面,但是领证那天我看到过他。”将包包的拉链拉回去,焦小棠颇为哀伤地答道。
“嗯?”
看到过我?
焦小棠的思绪被男人拉回到签合同的那一天,民政局门口,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还有那份合同。
用带着追忆地表情,沉痛万分的声音道:
“我还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
男人:“……”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好像葬礼上报丧?
“我老公,他坐在一辆黑色的车里,没有下车,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了他一言难尽的容颜……”
男人:“……”形容的倒是很有画面感,但是为什么隐隐地听到了丧礼的背景音乐?沉痛哀悼的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老公没死呢吧!
“有多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