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人都扭头看他。卫思博很是享受一勾嘴角,站起身,朝着台上的女子伸出手:“若烟,还不过来。”
文姨愣了片刻,急急开始嚷嚷:“卫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有没有更高的?有没有?”
无人应声。若烟看了夏姑娘一眼,笑靥如花,转身跑下了台,轻快扑到了卫思博怀里:“思博……”
卫思博搂美人在怀,目光却飘向台上的夏姑娘。夏姑娘回以妩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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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
卫思博搂着若烟回了房,不过片刻,听见有人敲门,懒懒唤道:“进来。”
夏姑娘端着一叠茶水进门,恭敬朝他行礼:“见过卫公子。”
若烟本来倚在卫思博怀中抚琴,见到是她,身子一僵,停了动作。她朝夏姑娘道:“卫公子只叫了我,你怎么来了?”
夏姑娘抬眼怯怯看她,又垂头道:“我……今晚我们是一起拍卖,卫公子那一千两黄金,也拍下了我。所以我也来了。”
若烟咬唇,很是不悦。
夏姑娘又看向卫思博,可怜兮兮道:“卫公子若是不喜欢,我……可以离开。”
若烟也扭头看卫思博。被两个美人这么眼巴巴望着,卫思博嘴角轻翘,拍拍若烟的脸:“让她留下吧。我的确算是买了她,若是就这么赶她出去,她不好交代。”
若烟委屈偏头:她的思博哪里都好,就是这怜香惜玉的性子改不了!
卫思博见她不开心,哄道:“好了好了,上回品琴宴我没来,听说你有了新曲子,不如现在弹给我听听?”
若烟却只是偏头不动不说话。倒是夏姑娘借着这机会上前,跪在卫思博身边,万般柔媚道:“谢谢公子体谅。”
她穿着大领的轻罗裙,微微倾身间,双峰的春光隐约可见。又媚眼如丝望着卫思博道:“若烟姑娘,我都听说了,卫公子想娶你为妻。他对你一番情意,我实在羡慕得紧。若是哪天,能有这么个惊才风逸的美男子待我好,便是买我做小妾,我都甘心。你又何必因为我不开心?”
她的话似是对着若烟说的,却眼波如水缠着卫思博不放。卫思博便是再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示好,在与若烟争宠。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舒畅无比。
——美人在怀,妻妾成群,他身边那个男人不是这般!为何偏偏他不可以!
想他文采风流,年轻时却头脑发懵,看上了那刁蛮的公主,做了驸马。这些年总是被那公主约束着,空有一堆倾慕他的美人,却不曾肆意尽兴,何其苦也!也就是在这青楼里,他才能放松了。
可若烟显然不愿让他如意。她抬头看去,就见到卫思博与夏姑娘正情意绵绵互望,只觉心中一堵,恼道:“思博!你难道要让她留下来过夜?!”
卫思博收回目光,笑道:“怎么,若烟不乐意?”
若烟眼眶一红,咬唇道:“你知道我不做多人的,我……我若是乐意,又怎会找你!”
卫思博缓缓点头:这他倒是忘了。若烟脸皮薄,又有些小性子,如果他今晚真勉强她三人行,怕是她会闹上一整晚。
若烟微垂头,眼眶微红的模样很是娇弱,卫思博暗自犹豫。他舍不得若烟,可是……他也很期待三人行。
卫思博朝夏姑娘看去。夏姑娘立时替他劝若烟:“若烟姑娘,似卫公子这般的人物,哪个女人不是巴巴地盼着他宠爱。说句老实话,你若是要跟他,迟早要做多人的,不如今晚先适应适应……”
若烟听言大怒!广袖一挥,将一旁小几上的茶壶茶杯扫去了地上:“贱人!休得胡说!”
夏姑娘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卫思博微微皱眉。他讨厌吵闹。前段时间他要求殷丹休夫,那女人就在府中砸东西骂人,闹得他头痛,只恨不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换得耳根清净。却不料今日,这若烟竟然也……
若烟还不解气,恨恨起身,丢下句话:“我不做多人!思博,你要么留她,要么留我!恕不奉陪!”竟然跑进了卧房。
卫思博抬手扶额,很是烦恼的模样。夏姑娘适时道:“卫公子,你去陪若烟姑娘吧。”
卫思博抬眼看她:这女子倒是懂分寸知进退。相比她来说,他的确更看重若烟,毕竟花了那许多时间金钱,好容易才换得她芳心倾付,就这么闹翻了,他可要心疼了。
夏姑娘却又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哀哀道:“我只求,卫公子容许我今晚睡在这里,不要赶我出去。”她苦笑一声:“青楼是什么地方,卫公子想来也知道。若是今晚我被你赶出了房间,往后……我可怎么办啊?”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卫思博心生怜意,点头安抚道:“你便在这睡吧。秋夜露重,小心别着凉。”这才起身进了卧房。
丁夏看着卫思博走进卧房,一勾嘴角,躺去了小榻上,闭眼养神。房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低语,想来是那卫思博在哄若烟。然后一阵静默。又是半响,女人的低吟缕缕流了出来。
丁夏便在那声音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卧房的战局已近尾声。她这才坐起,起身去了浴室,脱了衣裳,赤身下水。
段玉堂说卫思博花心滥情,果不其然。丁夏不认为那花花公子真会忍住诱.惑,什么都不做,乖乖放她在外面睡一夜。
一盏茶时间后,浴室门被人推开。丁夏扭头看去,就见到了卫思博松松搭着件里衣,站在门口。
丁夏惊讶状道:“卫、卫公子……”
卫思博朝她一笑,目光透过清澈的池水,看向了她毫无遮拦的身体。
丁夏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微红了脸,抬起双手遮胸,片刻又反应过来,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
卫思博笑出了声。
丁夏被笑得不好意思,索性不再遮拦,直接行上岸,抓了浴巾胡乱裹上:“我、我洗好了……”就想离开。
她从卫思博身边经过,男人却精准扣住了她的手腕。丁夏扭头看去,卫思博的桃花眼弯弯含笑:“我怎么也是花钱买了你,伺候我沐浴,总是应该的吧?”
他抬手,手指去勾丁夏的浴巾。丁夏一点一点松开手,任他将自己的浴巾扯散,然后丢去地上。男人的手指自她的脖颈处划过,一路向下,笑道:“你不是很放得开么?怎么现下反倒害羞了?”
那手指划上了丁夏起伏的胸口。丁夏缓缓抬眼看他,深深望进他的眼里,忽然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卫思博意外挑眉:“好多年前写的诗,你居然知道。”
丁夏的手贴着他的身体,钻进他的里衣:“岂止是知道。你作的诗,流传出来的,我都能背下。我终归是个女子,自然也会害羞。平日放得开,只不过是……”她深情望向卫思博,别有含义道:“没有遇到让我倾心的那个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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