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几年他自己创业了,沈时远也像他当初一样,二话不说就把钱拨给他了。
上亿的资金,说给就给,不问归期,也不问能不能还,就连他做什么项目的,他也不管。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闹掰的,明明五年之前,两个人都还是称兄道弟的人,如今却成了一见面就眼红的敌人了。
其实也不算是不知道怎么闹掰的,可是现在想起来,他跟沈时远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当事人如今却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了。
苏可茵在前年已经结婚生子了,他到场的时候她还笑着跟他说别再跟沈时远闹了。
她笑得那么风淡云轻,好像当初割脉求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去年苏可茵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今年刚刚学会咿咿呀呀地叫妈叫爸,见到他的时候眼睛就精光精光地,总往他的身后瞄,看他有没有带零食去给他。
如今的沈时远也即将为人父了,他的公司也已经正式上市了,大家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从前的事情好像早就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他回头看了看,发现也不过是年少轻狂。
一根烟抽完,顾成让抖了抖长长的一截烟灰,抬腿走到垃圾桶的旁边,将早就已经熄灭的烟扔了进去,抬腿离开时,脸上是释然的笑容。
宁欢知道沈三少现在还不能多说话,所以她也没有让他再开口了。
沈时远这一次清醒的时间长了一点,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重新睡过去的。
见他睡了过去,宁欢不禁走到谭会茹的身旁,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舅妈,我想问你个事情。”
谭会茹偏头看着她笑了一下:“是阿远跟啊让的事情吧?”
宁欢点了点头:“三少没怎么说过,我也没问,我原本以为两个人是商业竞争对手,但是今天看来,顾少爷他对三少,好像也挺关心的。”
谭会茹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沈时远,“这两个人啊,你别看都快三十了,但幼稚起来啊,就跟个孩子一样。”
宁欢想到平日幼稚的沈时远,也不禁笑了一下:“确实,三少有时候确实很幼稚。”
“男人都是这样的,越是亲近的人面前,他们就越表现得幼稚和不可理喻。”
谭会茹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我想阿远既然没有跟你说他跟啊让以前的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啊让其实时远以前的股东之一。”
听到谭会茹的话,宁欢有些吃惊,心里面也有一个想法:“那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才——”
“不是,这两个人的性格都差不多,要真的是公司,倒是闹不成这个样子。当初阿远孤注一掷要创办公司,他不想拿沈东成的一分一毫,所以钱都是昭然和啊让给他凑的。后来他也是有本事,公司办起来了,就把昭然和阿让两个人投的钱换成公司股份给他们。昭然和啊让两个人都没要股份,只让他折算成现金归还了。”
宁欢点了点头:“那他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谭会茹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急,时间长,我就把事情慢慢说,让你了解清楚这两个人。”
宁欢囧了囧,有些不好意思:“好的,舅妈您慢慢说。”
“后来啊让执意从商,家里面封锁了他的经济,他开公司的钱,也是阿远给他的,那会儿两个人还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如果后来不是啊让表妹,两个人也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宁欢这回没打断了,只是点了点头,听着谭会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