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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不停,死死按住他,堵住他嘴唇深深一吻。
“这时候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元熙亲完,又咬了咬他嘴唇,狠狠道,“不许自称‘臣’。”
“臣就喜欢自称臣。”高怀瑜也咬他。
自称为臣,才有一种以下犯上的快意。
高怀瑜在元熙面前总是温柔顺服的模样,可他骨子里怎么可能是真正的顺服,无非是喜欢元熙,所以才在人面前乖巧可爱罢了。再凶的野猫,在喜欢、信任的人面前,也会大咧咧躺着露出肚皮打滚。
而且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情趣。他可不会有什么君臣观念,这种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心思,他就是敢有。
越是情到浓处,越要喊陛下,越要自称臣,越要说话说得十分正经,仿佛不是在调情,而是在给皇帝上折子。
元熙当惯了皇帝,从没被谁压制过,也没什么想“以下犯上”的欲望,就完全弄不明白他这怪癖,每次听他臣来臣去陛下来陛下去都觉得煞风景。平常就是君君臣臣的,床上还这样,就不能喊他一声“应羲”吗?
可是……感觉高怀瑜乐在其中?
“怀瑜。”元熙心里纳闷,动作自然就和缓了许多,“你不觉得……这种时候,你喊我陛下,很古怪么?”
“臣斗胆……不觉得呀。”高怀瑜眨眨眼,“臣尊陛下,乃是天经地义。”
元熙瞧着他那促狭模样,便知他是不会认认真真跟自己讨论这个问题了,索性也不纠结,继续与人亲吻调情。
“你今日想如何?”元熙吻了人一会儿,气息有些凌乱。
他这样问,是因为他向来让着高怀瑜。
这种事,自然是应该两个人都快乐舒坦才好。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过于强势,连在这种事上也生猛霸道,很容易就只顾自己。
所以他会压下性子,去问高怀瑜怎么想的。实际上,他才是真正乖巧顺服的那一个。
而且高怀瑜没有痛觉,他真的怕这种时候不小心把人磕着碰着了,高怀瑜自己又不知道。一开始那几次他争强好胜的心压不下去,就爱用蛮力镇压高怀瑜。
按后世那种说法,他是做了受,男子与男子交欢时下面那个……他毕竟是个古代的男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堂堂天子就那么成了下面那个,可他又是心疼高怀瑜怕高怀瑜被伤着才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矛盾之下,便喜欢蛮力压制高怀瑜,就算他是受,也是上面那个!
可后来他这小脾气过去了,就不会纠结这个了。他喜欢高怀瑜,高怀瑜也喜欢他,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得快意舒坦才最重要。
所以他就愧疚了,竭力补偿高怀瑜,每次都会问高怀瑜想如何,一切都顺着高怀瑜心意来。
高怀瑜也就被他宠得日益膨胀,面上温柔腼腆,被言语调戏一句话都会脸红,却渐渐大起了胆子,敢跟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君无戏言,他都答应了人,自然要应允了。
高怀瑜此刻听他问起,自然又红了脸,缓缓凑到元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陛下想要什么?”高怀瑜声音温温软软。
“呃……”元熙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要你要你。”
虽然敷衍,但高怀瑜也没嫌弃。
高怀瑜一通操作完毕,又柔声道:“臣好怕……一会儿人家说客星犯帝座,冲进来一看,陛下正被臣冒犯,那臣真是惶恐至极,罪该万死了。”
客星犯帝座……
元熙突然有点恐慌,虽然他不怎么信这个……可是都说天人感应……史书上也有什么臣子压了皇帝腿睡觉,天上就显现出客星犯帝座之象的记载。
只是靠着大腿睡觉就客星犯帝座了,那他在这里被高怀瑜……呃……当高怀瑜的受,不是更有可能客星犯帝座?
真要来那么一个星象,那不就全天下都知道了?
天啊……
元熙突然明白了每次高怀瑜被他当着旁人面搂搂抱抱的时候,高怀瑜是什么感觉了。
“陛下若是忍不住……便哭吧。”高怀瑜越说越兴奋,“臣帮陛下把眼泪舔干净。”
元熙:“……”
他最近实在太纵容高怀瑜了!这样不行!
……
半个时辰后。
高怀瑜绯红的眼眶闪烁着点点泪光,脸颊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泪痕。
元熙温柔地搂着他,好好欣赏了一番美人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
欣赏够了,他望着人微笑道:“哭吧哭吧,我帮你把眼泪舔干净。”
高怀瑜:“……”
小鱼:不好意思,写艳情诗写习惯了。
高怀瑜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赶紧抬手去抹眼泪。哪知元熙说要把他眼泪舔干净,真就一把抓住他手腕,凑近轻轻柔柔地舔。
直接把高怀瑜又给舔懵了。
一点点吻去他脸颊上的泪痕, 元熙柔声道:“还哭么?”
这是在安慰人还是在威胁人啊?高
', ' ')('怀瑜闻言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往后缩了缩。
元熙低声笑道:“不服气啊?”
高怀瑜哪儿敢说话。
元熙又笑:“我知道你想什么……要不要朕教教你?”
他突然换了自称, 明显是在调侃高怀瑜那喜欢在床上正正经经喊人陛下、自称臣的古怪癖好。
高怀瑜本就羞耻极了, 再被调侃一句,更是面上发热。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元熙,用眼神询问这是何意。
元熙咬着他耳朵道:“卿要先说‘谨领圣训’。”
不是喜欢在该调情的时候来君君臣臣的这一套吗?皇帝陛下满足他。
“臣……谨领圣训。”高怀瑜脸都快熟了,回身搂住元熙脖颈, 很上道地咬人耳朵,“求陛下教臣……”
元熙这才满意, 认认真真地道:“卿应该如此……”
他拉起高怀瑜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里面那颗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
“朕……嗯……卿可明白了?”
高怀瑜只想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皇帝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他没法跟人比!
“臣高琅斗胆……”
“说。”
“臣惶恐,得沐圣恩, 感激涕零……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元熙抱着枕头趴伏在锦被间,骨头被高怀瑜捏得松快舒坦, 那双手给他按摩按得让他不想动了。
他在回想那篇后世人胡诌的小说,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比如皇帝陛下当年根本就不知道那么多花样, 如今是大开眼界。
真想跟怀瑜一个一个试试!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怎么后世人写的小说里, 攻都十分生猛,把受弄得连连求饶……
自己却得耐心地教攻上道?
唔……我在想什么来着?
怀瑜的声音真好听。力气还挺大。上辈子怎么就凄凄惨惨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呢?那小说虽然胡扯,但有一点写得还是对的,那就是大魏皇帝十分勇猛强悍。
元熙脑子不清醒, 思绪乱飞, 开始在心里胡言乱语。
翌日皇帝照常上朝, 高怀瑜照常去太极殿听一早上朝臣吵架,而后出宫办差。
回到府上正巧看见宫里来人送东西,过去一看正是昨日去军器监瞧的几样兵器,另外还有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
高怀瑜咋舌:“陛下怎么突然又送那么多东西……”
长乐道:“府上仓库都要没地方堆啦……”
“近来许多事都有劳爱卿费心……”元熙声音从后传来。
高怀瑜顿时眉眼含笑,回身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元熙示意他免礼,接着小声道:“说了给你补偿,难道你以为真就补偿那个?”
什么用自己补偿,不过是床笫之间开开玩笑罢了。那是他自己想要,两个人恩爱交欢,算什么补偿啊,好像他自己没舒坦似的。
军器监新制的这些武器,有些他也挺喜欢的……他跟高怀瑜都一样眼光好,当然会看上同样的东西。不过大魏皇帝可不小气,好东西当然要给喜欢的人送来。
高怀瑜轻笑,也跟人咬耳朵:“其实……陛下多多那样补偿,臣也很喜欢的。”
元熙没好气地道:“又挑衅朕?”
“臣岂敢……”高怀瑜偷笑,转了话题向人“抱怨”,“陛下总赏那么多东西来……长乐都说家里仓库要放不下了。”
“哦。”元熙道,“那朕以后不赏你了,赏给别人去。”
高怀瑜立马道:“不可以!”
“嗯……乌环前两天送来的几匹好马,朕给薛平一匹,给王俨一匹,给岳百川一匹……剩下的朕自己留着好好养。”
高怀瑜气道:“臣呢?”
元熙头也没回地往前走:“不给你。”
高怀瑜跟上去,抓着人衣袖道:“王大人又不擅骑射。”
“那也不给你。”元熙道,“你都嫌弃朕把你家里仓库塞满了,不给不给。”
高怀瑜忍着笑:“臣知错了。”
元熙垂眸用余光瞥他一眼:“下个休沐日随朕去御林苑。”
“臣遵命!”高怀瑜开开心心应了声,领着人进屋,“陛下要留在府上用晚膳么?长乐,去备锅子。”
长乐道:“是。”
皇帝还没回答,他都先让人去准备了,还有不留下的理由么?
元熙轻笑:“留。”
高怀瑜抬手帮人解下披风,挂到衣架上。元熙目光便一直跟着他走,等他回过身,便也亲自动手帮人脱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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