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坐道床边,让小胖墩坐在她的怀中,笑着问,“看看这是谁呀。”
宝儿仰着脑袋,虽然仍旧有些含糊,但是坚定的说了出来:“die~”
陈明轩先是一喜,但是看见母子俩如出一辙傻乎乎的笑容,察觉出一丝不对。
“宝儿这么快就会说话了?”陈明轩托住爬过来的小胖墩。
江余仍旧满脸笑容,骄傲道:“也就前几天,刚会叫人两天。”
“六个半月就会说话还真少见,我见着旁的孩子都是周岁才能准确叫人,我们宝儿真聪明。”
江余这才察觉不对,宝儿现在的身体里装着三岁的灵魂,才会这般早慧,但这有些太不同寻常了,想到在宝儿甚至还能自个儿看书,江余有些后怕。
还好一路上只有她给宝儿念书,宝儿没有表现出认字的模样,墨竹约莫以为她是想要像怀孕时一般,给宝儿做熏陶。
“宝儿也是胎里养的好,身体长得快些,所以能提前开口罢了,现在他也只会叫妈和爹。”
宝儿听到这话像是不服气,响亮道:“宝儿!”
这两个字比刚刚叫他俩时清楚多了,宝儿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会儿发音这么准。
“mama!”
“die!”
……
“宝儿!宝儿!宝儿!”
宝儿落寞地低下头,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宝宝太不容易了。
江余被自家崽在线拆台,僵在当场,陈明轩见江余已经领悟到他的提醒,打圆场道:“咱们的宝儿天资聪慧,以后咱俩得好好培养他。”
江余一想也是,她和陈明轩亲自照顾着宝儿,到了三岁,宝儿也就显不出太过惊世骇俗的东西,到时候出去进学也无所谓了。
由着越来越沉的宝儿在他爹怀中爬来爬去,江余幸灾乐祸,这种甜蜜的折磨也要让陈明轩体会一下。
幼时常在田间干活的陈明轩完全不将宝儿这吨位放在眼中,只用手虚拢着他的后背放置他摔下来,关切问:“你受的伤现在如何?”
“除了失血过多,还需补补,已无大碍了。”江余是真的对险些毁容的不太在意,毕竟只毁容了短短几天,而且她在离开金陵之前,亲手配置了更折磨人,还不具备传染性的药给薛老板和那些暗卫喂了下去,他们将更受折磨。
陈明轩还是有些不放心,专门吩咐了厨房晚上做一桌补血的菜,晚间还要亲自看看江余身上的剑伤如何。
因为当时蒙面人的剑上抹了毒,导致江余在解毒成功后,仍旧需要一直涂抹特质的药膏,才能将伤疤祛除。
陈明轩赶走墨竹,自己拿着药瓶,自告奋勇要给江余抹药。
剑伤遍布江余全身。背上、胸前、胳膊上、大腿外侧,陈明轩给江余涂完药,起了一身火气,急切吻住江余。
两人老夫老妻多年,江余自然没什么害羞的,只是身上的药膏刚涂上,可别给蹭没了,于是着急的用手推陈明轩,让他等一等。
但她这会儿衣衫尽褪,脸色潮红,落在陈明轩眼中,无疑是赤.裸裸的诱惑,更加的急不可耐。
“吐……吐出来,那个药,不能入口……”江余断断续续说。
陈明轩只得无奈抬起头,从江余的耳后吻到眼尾,再亲吻上不停喷吐着热气的嘴唇。
“你坐在上面,免得将药膏蹭到床上。”陈明轩将江余抱起,放在身上。
“你……不是已经……将药膏蹭乱……”江余染满雾气的眼眸没好气瞪向陈明轩,这人的手还在她身上乱动,药膏早被蹭乱。
她这会儿也被挑起欲望,只稍微推了几下,便顺着陈明轩摆弄。
两人最后还是将药膏弄的到处都是,被子上,床帐上,床沿上,到处都有着淡绿色的膏状物体。
两人只得再洗一遍澡,再涂抹一次药膏。
次日,江余吩咐厨房不要一顿所有菜都补血,一餐一道就够了,她吃多了补血之物,有没有补上血不知道,整个人却燥了许多,这才会让陈明轩轻易得逞。
将人赶去翰林院,江余也打算出门转转,看有没有适合的店面。
只带了小桃,江余就乘着马车出门了,从窗外看着熟悉的京城东街,看着这青石路,看着各府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匾额,看着来往小厮对她这顶出自宫中轿子投来的复杂目光。
一切和前世一样,又那么不一样。
江余将帘子放下,吩咐车夫去京城最繁华的泰安街,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张府又与她何干,这辈子她不去主动认亲,想必张家也不会主动来找她麻烦。
只是张府就在状元府的旁边,隔的颇近了些,就算大家出门都有着马车,但仍旧看着心烦!
江余这种不爽的心情在到达泰安街时好上许多,她让车夫停车,下了轿子挨家挨户观察街道两旁的店铺。
她天生就对这些买卖之事很感兴趣,并有着敏锐的直觉,只在每家店停留片刻,她就知道了那家店经营上的长处与不足。
让小桃将一路过来买的东西放到车里,江余坐在茶楼细细思索她应该如何选址,这是她在京城的第一家店,得慎之又慎。
综合分析了周围商铺情况,女顾客密集处等因素,江余挑中了一块区域,又专门去这几家店查看经营情况,同时确认是否背后有人。
要盘下店铺,还是要找生意萧条的店,以及没有靠山的店,她虽然资产不菲,但不能与达官显贵争锋。不说地位差距,光是财富积累,就远远比不上他们。
江余运气不错,还真就找着了这样一家没有达官显贵作为幕后老板,且生意萧条的店。
与店主初步谈了下各自心理的价位,顺利谈妥后,两人便准备一同去衙门办理转让。
店主也十分满意,随着他姐姐随着姐夫外任,他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他也才真正明白自己经营能力多差,之前全靠姐夫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