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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意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可思议道:“冲我来的?他们图什么啊?”
“图你会养马?”牛四说完, 就见顾知意和孟大夫都看向自己, 一时有些慌神,“顾老弟不就是会养马吗?别的还能是啥?”
“我只是军营新来的一个养马的, 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目前也还没养出什么厉害的马匹, 突岩人怎么会知道?”顾知意表示不赞同牛四的话。
三人讨论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都决定在突岩的日子,顾知意就以小金的身份待下去。
孟大夫给牛四检查了身上伤, 虽然伤口有一点点撕裂,不过问题不大, 毕竟牛四这伤也养了挺长时间。又说了会儿话,三人都有些累了, 便在干草堆里躺了下来。
顾知意肚子还很饿, 壶里虽然还有羊奶,她也不敢再喝, 如今三个人被关在一个空旷的大帐,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到了夜里, 孟大夫躺在草堆上翻来覆去,顾知意本就没有睡意,便开口问道:“孟大夫……”
孟大夫纠正道:“叫师父,别忘了,这段时间你是我的徒弟小金。”
顾知意觉得孟大夫这话说得似乎有些艰难,“师父,你怎么了?”
孟大夫有些为难,忍了忍终于开口道:“我想上茅房。”
顾知意起身,“我去叫人。”
几乎是同时,牛四也开口道:“就去那头拉呗。”说着还抬手指了指与他们躺着的草堆相反的方向。
“那怎么行!”顾知意说完话,立刻否定了牛四的提议,“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关在这里多久呢,要是拉撒都这里,往后怎么住?”
顾知意这番话让牛四觉得原来顾老弟也不是每次脑子都灵光的,他们现在是被人抓了,关起来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说不准,顾老弟居然还想着拉撒在这里怕臭?
牛四正想让顾知意认清眼前的情形,没想到孟大夫居然来了一句,“小金说得对。”
牛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知意年纪小,没认清眼前的情形,他能理解,可这孟大夫不是说,一直跟着将军吗?怎么也是这般?将军身边的人竟然连这都认不清吗?
牛四决定不说话,让现实教教这两人。
于是,他就看到顾知意起身走到门口,一如白天问突岩人要吃食那般,一边将门摇得“哐哐”响,一边大喊道:“来人啊,有没有人,我师父肚子疼,快要死了。”
孟大夫捂着肚子,一脸无语凝噎,怎么不管他是叔还是师父,都是快要死了?
没多久,还真有人过来了,好像又是白天那个人,他打开门上的小窗,一边还揉着眼睛,朝里面凶道:“吵死了,干什么?谁要死了?”
“哎呀,好汉,求求你开开门,让我师父出去方便一下,不然他要被憋死了。”
“方便?什么方便?”突岩人有点不明白顾知意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拉屎拉尿。”
突岩人再次用“你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向顾知意,嘴里凶道:“老子瞧着,是你要死了。”
说完就要合上窗,顾知意一把挡住,但想到白天孟大夫被这突岩人吐了一脸臭口水,赶紧松了些力道,让窗门合上些又不至于关上,继续道:“我师父爱干净,若是让他尿在屋里,他会被恶心死,所以求求好汉,让我师父出门方便下吧,你关着我和我叔就行,若是我师父逃跑了,你杀了我和我叔都成,若是不让我师父方便下,我今晚就一直在这里喊。”
突岩人怕顾知意真的叫嚷一晚上,想着顾知意这话说得也没毛病,他师父应该不敢逃跑,毕竟徒弟和徒弟的叔叔还在这里呢,便不耐烦道:“叫你师父快点。”
孟大夫就这样出去方便了,等孟大夫进来,顾知意也出去了一趟,牛四就这么看着这两人接连出去了一趟,虽然那个突岩人很不耐烦,但还真让顾知意得逞了。
牛四差点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了,这被关起来了,还能要求出去拉屎拉尿的?
第二天一早,顾知意是被饿醒的,她还琢么着今天怎么也得弄些吃食了,还不等她去摇晃门,就来了几个突岩人直接将他们几个从干草堆里捞了起来,提到了外头。
其中一人说道:“这就是大王昨天带人抓来的奴隶?”
顾知意三人听到这话,均是大惊失色,奴隶?难道他们不是因为技艺高超才被绑过来的吗?难道这些突岩人抓他们不是因为孟大夫的医术或者顾知意的养马术?突岩人费劲抓来他们这样的技术人才,居然只是为了让他们当奴隶?
那个被顾知意吵死了的突岩人道:“对,就是他们,今天就让这小子去放羊吧,昨晚我都被他吵死了,屁事还特别多。”
放羊?这活好呀,还是放突岩人的羊,听说,突岩人的牛羊也都不错呢!顾知意就差双眼冒光了。
然后又听见那个突岩人指着牛四道:“这个奴隶看着壮实,其实是个病秧子,昨天差点死了,你们看看哪个部落想买,便宜卖了吧。”
又指着孟大夫道:“这个人,今天就让他去挤奶吧,你们也能轻松点。”
三人听见他们对牛四的安排,都惊呆了,顾知意立马道:“好汉,求求你们不要卖了我叔叔,我叔叔可以和我一起放羊的,有我们叔侄两人,你们绝对不用操心羊群,我叔叔可是放羊的高手。”</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