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多年一直心安理得享受这份喜欢带来的利益, 却不并想兑现它:金式昆这份喜欢已经能给自己带来百分百的利益,那自己何必结婚?
结婚并不能让这份利益加倍,目前已经是金式昆能力范围内“供奉”的最好成果了。
而不结婚也不会失去它。
因此她并不会选择回应金式昆的热情。
再听听他说的话,什么“两人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什么“攒钱买房子”、“我赚得钱全部交给你。”。
因此金幼怡冷冷推开了金式昆:“二哥,我一直当你对我好是因为兄妹之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有这样有违人伦的想法?”
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再说。
不得不说金幼怡虽然脑子差点,但在对付金式昆上永远好用。
金式昆果然羞愧,面上泛红,眼睛四下打量,慌得不知放哪里。
还没等他说话,金幼怡又拿出了第二个大杀器:“而且父母爷爷怎么可能同意?他们本来已经很恨我了,我拐走你结婚,你是想让他们恨死我吗?”
“不是,不是。”金式昆慌得磕磕巴巴,“我会努力请求他们接纳我们的。”
金幼怡看他节节败退就知道自己的策略有效,反正拒绝他也要推到别人头上,方便以后继续使唤压榨他。
因此她拿出了最后的大杀器:“我们金家的庄园大别墅一套就价值5000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靠我们双手劳动就能得到?有些东西出生时没有,这辈子就永远不会再有。”
“我的小姐妹、闺蜜团到时候都住大别墅,我却从老破小里出来,还不得被她们笑死?”
“不是……”金式昆磕磕巴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梨歌,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梨歌就靠白手起家,她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
他不说梨歌还好,一说梨歌金幼怡就炸了,恨恨将手边的杯子砸了出去。
还好酒店铺着地毯,杯子在地毯上咕噜噜转动到桌脚。
金式昆看着那个被无情丢弃的杯子,头垂得很低:“那我走了。”
他自己悄无声息走出门去。
走了一半却又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复合维生素药片放到了床头柜,才悄无声息走了出去。
金幼怡压根儿没抬头。
她吃完了金式昆带来的外卖就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睡醒后才开始起床化妆:今晚是路离归的生日宴,她不能缺席。
其实路离归的生日宴昨晚已经在路家办过了,但因为金幼怡没拿到请柬,所以这能来第二天路离归招待自己狐朋狗友的宴席。
现在她手里攥着的最好一个婚配对象就是路离归,因此要打起精神应付这件事。
一会就有明星化妆师和造型师来探访她,帮她设计造型、挑选衣裳、染发烫发。
他们都是业内顶尖的团队,因此设计得有模有样,还能扬长避短她长相身材的特点。
不过她们的收费高达六位数。
即使沦落到这种境地金幼怡还是没有想过要过踏实日子,要吸引路离归为她违抗父母当然得下血本。
说也奇怪,金幼怡虽然在金家长大,却没有沾染半点金家谨小慎微的作风,而是充满了赌性,大手大脚爱挥霍。
在他们化完妆后金幼怡还笑眯眯一个给塞了了一千的红包:“下回化妆还找你们。”
那些化妆师虽然知道金幼怡的坏消息,但演艺圈怎么糟烂事没有?东山再起的人也很多,因此大家并没有太多为难金幼怡,反正有钱可以拿,干嘛跟钱过不去?
因此金幼怡晚上出现在路离归生日宴上时,还是小小惊艳了一下众人。
金幼怡心里暗暗得意:这钱没白花。
可就在这时就听一个男孩发言了:“切,怎么还有个法制咖?”
你?金幼怡翻了个白眼,打算怼人,可是看到男孩长相时一瞬间停了。
那人来自香江市前十豪门世家,是鼎鼎有名的玩咖花心浪子吴涿。
她伸手摸了摸脸,一瞬就红了眼眶。一副委委屈屈忍辱负重的样子。
果然就有人看着心软,吆喝了一声:“哎,我说你别欺负女士好不好?”
路离归从二楼下楼正好看到这一幕闹剧,陪着笑道:“给兄弟一个面子。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那两人争执才消停。
路离归把金幼怡拉扯到一边,仔细看她眼睛:“是委屈哭了?”
“没有。”金幼怡点点头,吸吸鼻子,鼻头发红惹人怜惜,“你今天过生日,应该开开心心。”
“你这种顾全大局的性格什么时候改啊!”路离归揉揉她的头发,“对了,今天我妹妹也来,她留学假期回国,以前不是最黏你嘛,今天你也陪陪她,省得跟那些人又起冲突。”
金幼怡乖巧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却很遗憾今天没有办法认识那位吴涿了。
路离归妹妹路离苗今年17岁,她自小就很喜欢金幼怡,是她的小跟屁虫,等她12岁时金幼怡进入了娱乐圈,从此在小女孩心里对金幼怡这位大姐姐就有了很深厚的滤镜。
两人见面,自然是格外惊喜,有说不完的话。
说了两句话金幼怡发现了路离苗的性格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是傻大姐的性子,义愤填膺二话不说就为人插刀出头,这些年过去了还是那样。
她心里暗笑。
路离苗没看出来,还捏着金幼怡的手跟她亲亲热热:“姐姐,我哥哥对你可真好。你要是能嫁给我哥哥就好了。”
金幼怡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好屁,婆婆是个顶级势利眼,看着金幼怡有差评立刻就连家里晚宴请柬都不给她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