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燃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父母被处以死刑,会是什么心情。
倒不是同情,只是顾燃被养得这么废,她简直无法想象背上案底后这人要怎么活。
她叹了口气,被钟明初揉了揉手心:“真是心软。”
林淡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两人就是对视着相互安慰起来了。
她只好默默后退,装做自己是个透明人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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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多来,人们渐渐熟悉了现在的生活。
除了令人焦头烂额的面试题,沈暮也度过了没有任何藏着掖着,最轻松最快乐的一周。
不知道程家什么情况,他们后来没有再骚扰,甚至有一次吃饭遇见时,对方径直退出了那家餐厅。
简直是不敢想的好事。
等到快下班,林淡简直憋不住想离开的心,不住地瞟着时钟。
沈暮都无奈了,把终面的题保存了一下,向林淡道:“下班吧。”
后者欢呼雀跃了一番,一溜烟就跑了。
思索了一会儿,沈暮自己也拎起包招呼钟明初下班。
明天就是国庆了,他们实在没什么工作可做。
而且。
两人停在隔壁的花店,买了一束天堂鸟,无言地开向久违的留仙镇。
沈暮大约半年才扫一次墓,老人也没有子女。
但还好当时沈暮宁愿扣掉了老人说要留给自己的生活费也一定要买个好一些的墓地,就算两人到时是夕阳渐沉的时候,墓碑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如老人生前。
两人打扫了一番,钟明初郑重地将天堂鸟放在碑前,拜了拜道:“沈婆婆。”
沈暮则弯起唇角,一边摆水果,一边絮絮叨叨说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生怕婆婆担心,沈暮还隐去了自己受伤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