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王倒是没听说过,不过皇上怎么突然记起十年前的事情了?”寒敬之也是心存疑惑。
“对啊,奇怪的就是,皇上近几年做过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怎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豆豆也很匪夷所思,虽然她相信,大马哈鱼为了攻受谈恋爱什么都干得出来!特别疯狂有病!
“本王这次就是想带皇上见见恩师,顺便……看看皇上的身子。”还有一件事寒敬之没说,那就是查查太后的娘家人,虽然有些近亲随着进京升官了,但是老一辈的还留在当地,并不算鸡犬升天,因为太后不是会争取利益的人,况且出身于渔户人家,贫寒之女,只因长得貌美如花又生了儿子,才有机会当上太后的。
“也好,皇上也该出去散散心了。”豆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上醒了!”有宫女跑出来想找豆豆,忽见霖王殿下还在,只得喏喏的小叫一声,又缩回去了。
霖王一听萧夙机醒了,赶忙往房间里赶。
萧夙机这几日总是醒醒睡睡,此时又被热醒,把脖子从被子里伸出来,身子也一拱一拱的想往外爬。
豆豆手疾的按住了被褥。
萧夙机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吧嗒伸手来一根手指,能有一寸皮肤凉快也是好的。
“皇上,臣来了。”寒敬之捏了捏萧夙机的手指,放到嘴唇边摩擦,挂在他身上的寒气让萧夙机感觉相当舒服,一拱一拱的想往他身上蹭,寒敬之便顺手将他裹着被抱了起来。
“爱卿……我们何时出宫?”萧夙机窝在被子里,语气可怜巴巴。
“等你病好了。”寒敬之轻轻拍了拍萧夙机的后背,用手臂垫着萧夙机的脑袋。
“我已经好了。”萧夙机一本正经说假话。
“恩,如果梁太医说你好了的话。”寒敬之不为所动,亲自为萧夙机的额头盖上了毛巾,然后将失望的萧夙机放回床上,一边给他讲以往的趣事,一边哄萧夙机睡觉。
“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写作业,更不喜欢练武,那时候父王很忙,我上课十分倦怠,先生让作诗,我便随意作了一首,手被打的拿不住筷子,父王也不管我,后来就不敢不听课了。”寒敬之回忆道,现在想来,也多亏邱老先生不吝赐教,不然他当初汴州第一才子的名号估摸就被后来的裴钰给抢了。
萧夙机十分震惊:“爱卿也被打过。”
“当然,小时候经常被打,我父王毕竟是武将。”寒敬之坦然。
“幸亏朕不能生孩子。”萧夙机长出一口气。
“恩?”寒敬之一愣,话题转的有点快,他还没跟上。
“不然一定万分可怜,爱卿上次敢打我屁股,我一定保护不了他。”真是心有余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家暴。
寒敬之:“……”小心眼儿居然能记到现在。
“还有呢?你小时候挨打的事,我爱听。”萧夙机眨巴着眼睛,充满着希冀。
“恩……小时候没有了,之后就是长大了,我父王还没去云游江湖的时候,曾经想给我娶亲。”寒敬之老老实实道,毕竟他年龄也不小了,地位又崇高,名声也大,即便老霖王没有想到,也会不断有媒人上门,朝里的一些老臣也十分愿意将自己家闺女嫁给寒敬之。
“啊?朕一定没有同意!”当时萧夙机已经在位了,只是行为举止尚且稚嫩,朝中大臣们也不拿他太当回事,不过娶亲这回事,还是要皇上金口玉言,才显得更加大方体面。
寒敬之一笑:“根本没有传到你这里来,我那时候也不过十三四岁,你也才十一岁,当时跟本不懂得什么男女之事,跟我师父天玑道人学武,每天都是跟男孩子玩,当时觉得女孩子只会哭哭啼啼,连舞剑都不会,特别没意思,尤其是一些大臣们的家教很严,那些女孩子连挖泥巴过家家都没听说过。”
萧夙机一阵紧张:“朕也不会舞剑,朕也没听说过挖泥巴过家家!”朕比女孩子唯一强的地方就是,家教很松,没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