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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立时从马上跳了下来,没心没肺的憨笑,“大姑娘放心,我一定保护好雪梅。””
雪梅瞪了他一眼,又不放心的劝卫婉宁,“姑娘,雨还没停。”
卫婉宁看了看天,笑道,“已经很小了,不碍事。”
说话间已将油衣披好,又将帷帽带上,从车上跳了下来。
“多谢王爷的油衣,”
她向车中的青年端了个礼,道,“小女先穿回府中,改日定送回王府。”
青年微微一顿,劝道,“山路泥泞,只怕不是那么好走。”
卫婉宁却道,“多谢王爷提醒,小女子会当心。”
语罢便翻身上了马。
卫俊鸿也还有些不放心,对妹妹道,“你已经许久没有骑马了。”
哪知卫婉宁却莞尔一笑,“所以我或许会慢些,请大哥别嫌弃。”
说着一扬马鞭,便跑了起来。
卫俊鸿无法,隻好也回到了马上去追妹妹。
巽王府的车夫及侍卫们看了看自家王爷。
只听年轻的王爷叹道,“跟上,仔细看着卫姑娘。”
镇国公府乃武将世家,已经故去的老国公爷卫仲,曾伴当今陛下四处征战夺取天下,身为他的长孙女,卫婉宁自幼就会骑马。
不过等年纪稍长后,她便同京中大多贵女一样久居深闺,鲜少能有骑马的机会了。
兄妹俩一直跟在巽王马车后头,一路入了城中。
细雨已停,天将正午,街道上车水马龙,正是热闹之时。
车夫只有多余的油衣,却无油帽,卫婉宁便戴了自己的帷帽,身上的油衣虽宽大,却遮不住马面裙八宝流苏的底襕,路人稍仔细分辨,便能知道她是女子。
京城再富庶,女子公然在街上骑马,尚算新鲜事,她尽力低调,不想引起旁人注意。
将到着名食肆盛和居时,却见巽王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内青年撩帘道,“本王还有事,你们先回府吧。”
兄妹俩便应是,夹了马腹继续前行。
而朱永琰则下车,登入了盛和居二楼雅间。
四皇子怀王正巧立在窗边,待他一进来,便打趣道,“不过来吃个鱼,还有美人一路护送,阿琰才是高手啊!”
“美人儿?”
一旁正百无聊赖的五皇子顺王立时来了兴致,“哪里有美人?”
怀王努了努嘴,“窗外。”
顺王忙伸头。
只可惜晚了,街道上只剩了美人策马的背影,隻隐约能看见其帷帽上长纱飘逸,腰身挺直。
啧,虽不知对方模样如何,这份飒爽的英姿倒的确鲜少得见,顺王不禁陷入遐想。
“五叔看错了吧,哪有什么美人?”
朱永琰笑着入了座,环顾室中,问道,“六叔怎么不在?”
他乃皇长孙,在座的两位都是他的亲叔叔,而他的六叔,自然是六皇子,安王朱光深。
顺王哼笑道,“说是今日有事来不了。谁知是不是去私会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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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挡路的巨石才终于被清理干净。
车夫赶忙驾车返回城中,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惹来主子怒气。
车厢中,朱光深的确已是眉头深皱。
方才侍卫禀报,说那挡路的山石不似自然滚落,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先是卫婉宁推迟一日下山,再是今日之事,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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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国公府,卫婉宁先更衣去见祖母,才迈进正堂,一眼便瞧见祖母坐在暖榻上。
老太太一头银发,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隻这一眼,卫婉宁险些又要红了眼眶。
人都道卫家功勋显赫,然这些功勋却都是卫家男儿拿鲜血与性命换来的,祖父当年因打仗瘸了一条腿,父亲卫崮如今也是满身伤痕,二叔卫坚早年战死沙场,上辈子就连大哥也早早牺牲。
老太太历经儿孙的牺牲,上辈子,在两年后便过世了。
感谢老天叫她还能再见到老太太,这辈子她一定要努力改变家中亲人们的命运,好叫祖母也平安长寿。
卫婉宁忍住情绪,扬起笑脸唤了声祖母。
卫老太太却瞥她一眼,沉着脸,“你骑马回来的?”
卫婉宁忙撒娇道,“孙女本想快些来跟您请罪,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了。是谁告了我的状?”
老太太哼道,“那油衣能挡多少雨?淋得浑身湿哒哒,府里谁瞧不见?这么大了还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院里的人可给你煮了姜汤?”
“煮了。”
卫婉宁面不改色的点头,又哄道,“马车忽然坏在路上,孙女想赶快回来看您,又不能在原地干等,隻好先骑马回来了,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老太太这才透出了些笑意出来,只是眉间却隐约透出了疲色。
卫婉宁看在眼中,忙问道,“可是
', ' ')('家里出了什么事?瞧您脸色不太好。”
“不过些鸡毛蒜皮,没什么。”
卫老太太一言而过,隻道,“骑马疲累,早些回去歇着吧。”
卫婉宁隻好先应是,起身出了房门。
一路回到自己房中,她直接问丫鬟雪雁,“这几日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几日雪雁一直留守家中,闻言立时禀报道,“是有几桩,前几天三公子同四公子两位小爷在院子里蹴鞠,不小心撞了二姑娘;三老爷同三夫人闹了一场;昨儿二夫人又犯了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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