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提前跑开了,但后来看霍采瑜身上的伤与血,也能知晓他和迟钟鸣定然激烈地打过一场。
明明原着中迟钟鸣和霍采瑜是真正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锦余忍不住有些难过地想:难道是因为他想揠苗助长、没有老老实实走暴君剧情?
霍采瑜沉重的面容上回暖一些,唇边轻轻勾了一下:“已好得差不多,陛下莫要担忧。”
虽然很享受陛下的关怀,但不想陛下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霍采瑜重新提起正事:
“现在想来,当初指示迟钟鸣去青水郡的应当是叶归乡。臣去试探过大将军,大将军对青水郡之事并不知情。”
将丞相府刨地三尺、幕僚全部下狱拷问,得到了很多内幕消息;但叶归乡所有的腌臜事中,没有一件和迟钟鸣有关。
仿佛他们根本是不搭界的两个人。
事实也是如此,若非霍采瑜和李锦余亲眼所见迟钟鸣的哀恸,实在难以想象迟钟鸣会钟情这样一个奸相。
没有证据,因此霍采瑜没有对迟钟鸣动手,只让人看住了他的住址。
李锦余有些疑惑:“叶丞相不是要阻拦新税吗,为什么还派迟钟鸣到青水郡去调查?”
“这便不清楚了。”霍采瑜摇摇头,坐在李锦余身旁,提起一壶茶,嗅了嗅,微微蹙眉,又放下,“可惜他已经死了,否则还能问一问究竟有什么阴谋。”
李锦余迟疑了一会儿,忽然问:“迟钟鸣……你打算怎么办?”
霍采瑜从袖口中摸出一包自配的茶,正要给陛下亲手冲泡,听到这句话手指顿了顿。
“臣让人看住了他的家门,准备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叫他出来谈一谈。”
迟钟鸣确实给他难得的知己感,可是如果重来一次,他斩杀叶归乡依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霍采瑜又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轻轻叹口气,把心思收回来,专心为陛下泡茶。
……
丞相派倒台事务繁多,霍采瑜紧巴巴地来跟李锦余用了一顿午膳,便急匆匆地又去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