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烧饭都有埋伏作者:办小年
第11节
夏商没有错过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喜悦,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少贫嘴,我有正事,你叔叔电话号码给我师傅一个,我师傅有用。”
夏商本以为会听到周秦肯定的答复,手机那端安静了一会,然后就听到一个不甚熟悉的磁性声音:“小商,你把你电话给你师傅吧。”
夏商这会知道这声音肯定就是周秦叔叔了,连忙把手机递给师傅,轻声说:“阿秦叔叔让你接电话。”
听到夏商对周秦的称呼,李哲尧对着夏商促狭一笑,夏商脸颊微红,没有争辩,一本正经地看着师傅打电话。
宣拓辄觉得自己接过手机的手莫名有点抖,有种名为紧张多年不见的情绪就这么突然又有了,宣拓辄凝了凝神,听到那边一如既往有些冷硬的声音:“小拓,好久不见,你想知道什么?”
宣拓辄听到熟悉称呼的那一刻眼前就浮现了一个久违的画面,仿佛当年俗气张扬的三剑客从未消失,宣拓辄尽量维持语气的平静:“和泽在哪?他还好么?”
电话那端压抑的情绪似乎隔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在周家园陵,他已经走了。”
宣拓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稳:“你找到他的么?什么时候?”
“十年前,我去了一趟我们的老地方,他刚好也在,然后就死在了我面前。”宣拓辄喉头一紧,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任性如斯,一生只有一个和泽。
电话不知何时断了,看着师傅仿佛瞬间苍老的模样夏商和李哲尧对视了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听见师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般,语气平淡地说:“你们俩去看灯会吧,要开始了。”
看得出来师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夏商和李哲尧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听话的离开,两人一路沉默,在夏商的印象中师傅从来都是淡定从容,中气十足的样子,偶尔还会有种老子天下无敌的自傲和可爱,既是个老顽童,又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而像今天这样仿佛周遭都弥漫着悲伤气息的模样,是夏商从未看到过的,他进不去师傅那个世界,无形中被竖起了一道墙,师傅不愿意出来,仿佛是被人抛弃了,又像是在等人,满满都是孤寂和哀伤。
夏商很想打电话问问周秦他叔叔到底说了什么,又觉得这是师傅的隐私,潜意识里知道师傅并不想他们知道,他应该尊重师傅,可心里仍然很难受,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被拉住:“我要回去,小师弟,你去看灯会吧,直走就行。”
夏商抬头看见李哲尧坚定的样子:“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却见李哲尧摇了摇头:“我有事情要和师傅说。”这么认真,这么坚定,这么毅然的师兄,莫名让夏商放下了心里对师傅的担忧,点了点头。
看着李哲尧狂奔而去的背影,夏商突然觉得有师兄在,师傅肯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
请叫我周更少女【口胡
蠢年我会崛起的!
大家晚安好梦么么哒~
☆、灯会
往日的雾霾似乎也知道这是个喜庆的日子,乖乖地散去,只留下夜幕幽蓝,繁星点点,皓月高悬,璀璨漂亮的夜空仿佛是经过了银河的映射,在繁华的街道上留下了倒影,彩灯绽放,五彩缤纷,光影绰绰的美丽有种比夜空还要绚丽的感觉。
正如着名的《十五夜观灯》所云:“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夏商慢慢走着,这座还保留着老街风情的城市今天看起来格外多姿多彩,人们都携伴而行,有的拿着吃的左顾右盼,有的提着一盏精致的花灯漫步,有的拿起相机留下美景和自己欢乐的笑容,有的咋咋呼呼地一窝蜂向广场跑去,为了应景地赶去看民俗表演,猜灯谜,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
夏商笑着笑着,突然想起过去语文课本里的一句散文: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嘴角就好像被压着,再也扬不起来。
要不是记得要给爸妈传些灯会照片,夏商就想直接回去。
稍微提起点劲儿,夏商拿出手机就是一阵猛拍,拍着拍着也多了几分乐趣,莹白的玉兔迎富灯,胖嘟嘟的娃娃灯,五彩琉璃灯,张扬华丽的凤灯,盘旋霸气的龙灯,一串连着一串的小红灯,精致如同楼宇的宫灯……江南第一灯会果然不是吹的,说是美不胜收也完全不夸张。
夏商并没有目的地,就沿着一路的玉兔迎富灯走去,毕竟自己属兔,而且这兔子也圆滚滚的,每个表情动作还不一样,看着很有趣,走着走着,待看完最后一只戴着厨师帽的玉兔,夏商笑了笑,才发现周围有些暗,前边就是海口江了,时不时还有风吹来。
原来自己已经一不小心走出闹市了么?不过这么偏僻也有灯摆着,果然是过节啊,看了各种各样的玉兔已经心满意足的夏商看了眼宽阔安静的江面。
海口江与东海相接,平日里也会有不少货船经过,今天江面却安静的很,暗暗的,好像有船舶停泊大概都去过节了?夏商漫不经心地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夏商看着已经泛红的电量格接起了电话:“这么巧?我手机刚好快要没电了~”
电话那头仍是熟悉的磁性声音,有着一丝明显的得意和笑意:“看来商商手机也已经被我收买了,深怕我和它主人错过呢!”
“我是周秦的脸,今天他又不要我了哈哈~”夏商调笑着,感觉心里因为师傅的事而产生的压抑散了几分。
“哈哈,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元宵节快乐!灯会好看么?”还没等夏商因为“舍不得”感觉不好意思,周秦就主动岔开了话题。
夏商也乐得不要接这打情骂俏的话,语气略带兴奋地说:“好看,我和你说有好多灯,各种各样的,什么样式的都有,从清门街开始都挂满了,还禁止行车,只能走花灯和车灯,延清门那里摆着一头龙和一条凤,特别好看,老南头那里还有一个三米大的财神爷,也是用琉璃灯做的,那胡子长长的,还翘起来……”
夏商滔滔不绝,明明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仍然是手舞足蹈的,好像要把自己看到的全部一股脑地都讲给周秦听,周秦也不打断,安安静静地聆听着,在夏商用“你知道么”这种炫耀的疑问句的时候,适时地作出回应。
“还有青花瓷样式的灯,特别精美,还有亲嘴的比目鱼……对了,还有很好看的玉兔迎富灯,今年明明不是兔年,居然有一路的兔灯,起码几百盏呢,还都模样不一样,我面前还停着一盏戴厨师帽的兔灯呢,这兔子还胖胖的,好好玩,就在海口江边上,你要是能和我一起看到就好了……”夏商有些意犹未尽地讲着,心里也多了几分突如其来的寂寥和想念。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看到么?”周秦的语速很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其事。
夏商耳朵有点热,他不禁伸手揉了下耳朵,还好手是冰的,正好,语气轻松且自然地说:“当然了,这么好看,当然希望你也能看到了,最好老爸老妈,师傅师兄一起看……”越说越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夏商正想再说些什么,手机一阵震动,自动关机了……
夏商看着完全黑掉屏幕的手机扔进兜里,看着黑乎乎的江面,摸了摸兔灯上的厨师帽,轻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看灯果然是有些寂寞呢,也该回去了。
正要转身,只一瞬,江面亮了起来,流光溢彩,不仅飘着莹白微粉的莲花灯,还有数条红红的鲤鱼船,通体金黄的大船,夏商能够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惊叹声,江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这个角落却很安静,夏商惊讶地望着这江面上的盛况,眼睛睁得大大的,闪闪发光。
不远处有一艘看似不起眼又有些奇怪的小船飘来,是一艘兔子船,胖胖的,白白的,兔子耳朵翘得高高的,夏商眼光莫名就在这艘兔子船上挪不开眼,看着它慢慢向他靠近,心跳不知怎么地,就不规律起来了,渐渐近了。
他看到船上有一个站立的人影,夏商不自觉地就咧嘴笑了起来,明明看不清人影,却肯定又大声地喊道:“阿秦!”
船上的人逐渐清晰起来,正是夏商熟悉又有些微陌生的人,周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休闲西装,身材笔挺,面容俊逸,有些锋利的眉毛这会微微弯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五官分开来明明都不是特别好看,组合在一起却恰如其分,好看的让人晃眼,连周围五光十色的各种灯都被他比了下去,就是没他亮眼。
夏商又喊了一声,这会又带上了一点犹疑:“阿秦?”
明明是幼稚滑稽的兔子船,那人却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灯光照着,带着久违的宠溺,犹如梦一般,满是不真实,下一刻,夏商被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抱住,是真的,不是梦。
“商商,我回来了,我的小胖子啊。”语气温柔,优雅地宛如在念一首情诗,又泄出了几分紧张和激动。
这样宠溺温柔的周秦夏商曾经想了三年,拥有了两个月,怀念了三年,努力去遗忘了八年,放在心底十五年,终于又触摸到了,他过去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阳光。
周秦抱着夏商就不肯放了,怀里的身体软软的,肉肉的,他知道这肉肉的手感有多好,这羽绒服下的皮肤有多好,知道这个人有多温柔,有多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早在那个他把这个人惹哭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是他的。
夏商比周秦要低半个头,头刚好靠在周秦肩膀上,温暖的感觉让夏商有些贪恋,丢下了过去最常有的羞涩,只想抱一会,再抱一会,再多抱一会。
“商商,看着我。”夏商依言抬起了头,唇上一软,“张嘴,闭眼。”
温柔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夏商听话地微微张嘴,闭上了眼睛,感官也因为视觉的暂时消失敏感了起来,周秦在吻他。
呼吸声不知不觉急促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后来又犹如一只雄狮在宣扬自己的领土一般充满了掠夺,渐渐地又仿佛是想要把久别的思念和爱恋都融入这个吻当中,呼吸交缠在一起,谁都舍不得先离开,所有的想念,所有的分别都在这个吻里。
我想你。我知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的。我知道。
繁灯之下,最美的是我遇见了你,而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周秦:今夜,我可是承包了整条海口江的男人!
夏商:我喜欢那个兔灯。
周秦:乖,我喜欢你,别看那些兔子。
夏商[坚定脸]:兔灯真心不错!
周秦[一把拉过来耍流氓]心中想:明明兔灯是我安排的,居然不喜欢我!
夏商[红着脸]心想:美人计犯规!
写了这章突然想起蠢年我这是甜文!欸嘿~
大家晚安好梦么么哒~
☆、风起
正是阳春三月,柳树抽芽,大雁归巢的好时节,j市有名的芳菲园里各种鲜花正在努力地冒出嫩绿,准备在四月来一个姹紫嫣红,正应了那芳菲园的名字,这个时候,园内并没有什么游客,不过是一些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忙碌地摆弄植物,既是工作,也是艺术,还有悠扬的古筝声,看起来是一个极为轻松的伙计。
然而园内的工作人员虽然说不上表情严肃,却没有一个嬉笑玩闹的,稀疏的游客看到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芳菲园的工作人员好素质!
直到上午十一点,工作人员送走了上午为数不多的最后一名游客,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眉峰微敛,神色肃穆,身材并不魁梧,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而他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时尚,风度翩翩的美青年,嘴角噙着一抹笑,多了一抹如沐春风的俊秀。
这两人刚走进来,站立着的十几位工作人员,竟然都动作整齐地跪在了地上,两手交并的伏在地上,头直抵在地上,异口同声地恭谨道:“班老爷安,班少爷安。”
这样类似古代奴仆的作为在两人看来显然是极为平常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班老爷仍是皱着眉没有开口,美青年班少爷见自己老子不想开口,却不让这些跪着人先起身,而是伸手轻碰了一下刚刚抽芽的桃树,淡淡地说:“瞧着这都三月中旬了,这桃树才抽芽?你们养得还真是极好的啊。”
没有一人出声应答,芳菲园内一时间安静的只余悠扬的古筝声,明明是悠扬的曲子,却犹如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班少爷一般,偏偏多了几分凛冽的肃杀:“我知道你们都没有偷懒,工作也是很用心的,不过到了四月中旬,可是会有天厨会决赛选手到来,里面说不定就有你们未来的主子,让他们就看花苞,不就可笑了?”
“好了,都起身吧,我们也不是来怨你们的,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该怎么做,还是要你们自己考虑,不要让你们自己,让你们父母失望就行。”
说完这最后一句打一棍子又给颗糖的好话,班少爷就带着那连角度都未曾改变过的和煦笑容,和进园后一言不发散发着威势的班老爷一起离开了,而园内刚刚起身的十几个人,表情各异,有的兴致勃勃,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轻轻叹了口气,总归一个月后,这些同事就各走各的路了。
不远处相携离开的父子,正在边走边交谈着:“父亲,二叔这次也要参加天厨会的评审?”
“嗯,二弟这次应该是想开了,本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天生高人一等,何必一直不开窍。”皱着眉头的中年男人眉头松了松,显然因为弟弟难得的“开窍”而高兴。
美青年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讥讽,又面露几分真诚的笑容,声音轻扬,带着笑说:“可不是,二叔终于要向父亲您学习了,只可惜那个被二叔二婶送走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带着几分遗憾沉声说:“不过是个没福分的小子,你可别在你二叔二婶前面提及。”
美青年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嘴上还噙着那如沐春风的笑容,眼里却闪过几分看好戏的兴味,这次天厨会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
与此同时,有两位时隔多年未见的好友也在一个花园内交谈着,玉石打磨出来的茶几上沏着上好的大红袍,一人脚踩黑色棉布鞋,藏青色的民国式长袍连最上面的一颗盘扣都好好的扣着,手拿着紫砂杯,看着对面脚上一双皮靴,穿着一身笔挺的类似军装的制服的面容坚毅的男人,缓缓出声:“濮存,你看起来并没有怎么老嘛?”
一句打趣的话,却招来一个严肃的回答:“嗯,不过皮相,小拓你不要羡慕,反正没几年好活了。”
闻言,宣拓辄拿着紫砂杯的手一顿,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什么意思?你和和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不是和和泽有关?”
周濮存反而少了严肃,不在意的笑笑:“能早点下去陪和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也没什么,很好理解,作为无味,我离不开和泽是没错,可是选择了我这个无味的和泽更加离不开我,当初我们一时意气,互相把对方看做陌生人。”
“我当初刚知道和泽不过是因为我是无味才选择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但也只是生气而已,可是更令我难过的是和泽完全不肯相信我,认为我知道了真相就会离开他,一味的猜忌,怀疑,真的令我很累,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
“我离开不久我就后悔了,可是我居然怎么也找不到他,直到最后一次和泽约我到老地方,我兴冲冲地去了,然后看见了双目无神,面色惨白,瘦得差不多皮包骨的和泽,我很心疼,上前抱住他,骨头都硌得慌,他笑了,笑得和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天真。”
“他笑着说,‘我不欠你了,你看着我死,好不好?这样我就开心了。’多聪明,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明明知道我绝对会很难过,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他不开心,明明他笑的时候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走了呢?”
“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周濮存的声音轻不可闻,背挺得笔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可怜而又悲哀。
是的,原和泽不欠他了,是他,是他周濮存欠原和泽,原和泽最后失去了厨艺,失去了视觉,失去了生命,他只是少了几年寿命,怎么还得清?
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特别是对他们这样特殊的人,有着不可违背的规则,天资纵横往往可能更需要慎重,才不会失去更多。
宣拓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响,他轻轻地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告诉你和泽是因为你是无味才会追求你的,就好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周濮存摇了摇头,放在石桌下的拳头不自主的握紧,语气看似平淡却不乏哀伤地说:“不怪你,就算你不说,我总有一天会知道,就算我一直不知道……”
周濮存的声音顿了顿,然后说:“就算我一直不知道,我和和泽可能还是会走到那一步,因为我们始终不肯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我们都有太多的顾忌,想要的都太多,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不仅仅是和泽对我的,也是我对和泽的。”
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一声笑骂声:“哈哈!小胖子大花猫!”
“靠!信不信爷不让你吃饭!”
周濮存望向厨房的方向,扯了一下嘴角,平淡且坚定地说:“还好,他们不像我和和泽。”
宣拓辄也望向了厨房,笑了笑:“是的,他们是有福气的,肯定不会错过对方,还有我们给他们俩看着。”
话正说着,厨房就跑出来一个身材颀长的人,笑眯眯地对着宣拓辄说:“师傅!我要告状!小师弟和他男人又在厨房打情骂俏!单身狗的我不想被虐!求带!求玩耍!”
宣拓辄抿了口回味无穷的茶,毫无同情地说:“自己上去找虐,师傅也没法啊,师傅可不认识小姑娘,美少年,说吧,是不是好吃饭了?”
李哲尧极其狗腿地接茬道:“师傅英明!红油火锅,美味又省力,你值得拥有!”
进了厨房边的餐桌,红光发亮的汤水还冒着泡,正宗的红油火锅底料也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干辣椒要小火翻炒至酥脆微焦,还要捣辣椒面,炼油,炸香料,光香料都有九种之多,葱,姜,桂皮,八角,香叶,草果,砂仁,丁香,豆蔻,然后才是辣椒面和白芝麻混合着炸油,红汤一夜过后,就着排骨煮着,光香味就能让人饿了。
火锅边上是切片切的极为漂亮的各种菜,土豆片,牛肉卷,羊肉卷,菠菜,豆腐,金针菇,香菇,香肠,虾滑,腐竹,大白菜,藕片,冻豆腐……
还陪着各种蘸料,芝麻酱,花生酱,海鲜酱,豆瓣酱,豆腐乳,香菜,蒜泥等……
冒泡后下菜,菜很快就能烫好,而且又热又香又辣,一不留神就能烫了舌头,可是就算烫了,也会拼命多吃点,生怕被人抢了,每个人都吃的嘴唇红红的,脸颊也都红扑扑的……
周濮存慢慢吃着,不知怎么,看着互相抢菜的夏商和侄子,就有点红了眼,真好,他有点想和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分卷的话,这就开始第二卷了==
好久不见,晚安好梦么么哒`
☆、训练
时间轴往前推半个月,元宵节之后。
本来说好的正月十六就开始的决赛因为改成了集训而推迟了一个月,也就在这一个月里,夏商还没来得及扭扭捏捏,没羞没臊地和周秦暧昧甜蜜一下,就看着周秦叔叔三十年如一日,保养得当的一本正经军人脸,极其严肃地对他们讲了一个甜蜜而又哀伤的悲剧故事。
故事情节之狗血,足以可以拿到网上写一篇八一八——八一八那个利用我最后又爱上我又离开我又让我舍不得的美大厨!
光看标题这个八一八果然一点都不吸引人啊,但不得不说,悲剧的情感是最让人难以忘怀和心酸的,特别是加了特殊背景润色后,故事还是很精彩的。
天资绝伦的一代“神厨”,和同样豪放不羁的英才好友发现了家族的秘密,打着为了达成更好的厨艺境界的名号,到处寻找老气横秋的小萌娃,在公园散步时恰巧遇上了和自己有过一段针锋相对日子的退伍兵,两个人正打着口水战,最后以退伍兵变成小娃娃愉快现实,完美结束。
年少轻狂的三人一阵折腾后,分享了秘密,结成了名噪一时,也极为二缺的“三剑客”,每天烧烧菜,打探打探消息,破坏一下家族里的计划,沟通沟通感情,日子过得不要太悠闲,偏偏因为他们的动作太明显,惹得家族不快,过了一段东躲西躲得低迷日子后,感情应该更好才对。
可是就是因为没有事情可以折腾了,专注谈感情矛盾就出来了,加上有人暗中煽风点火,什么原来你不是真的爱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今天你怎么又这么晚回家的类似话题频繁出现,闹脾气的闹脾气,走的走,犟着不肯回头的最后只能惨淡悲剧收场。
而这背景中有个不可磨灭的存在,那就是夏商最近一直如雷贯耳,绝对称得上神经质,几乎就是x教的天厨会,天厨会说是上层社会的御膳房,更多的倒像是古时候建立的六阁,是权利集中的一个组织,其实权利集中也没什么事,横竖惹不到老百姓,更何况现在还是法治社会不是?多和谐!
然而对神经病x会讲法治是没有用的,手拿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古术,又从各个方面进行垄断,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闲得蛋疼的天厨会,终于忘记吃药开始发病,着手建立起了奴隶制——论吃药的重要性!
天厨会实施得很有技巧,且不说现在天厨会有几乎所有名门世家的影子,单论天厨会手中掌握的资源,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庞然大物,比如谷福德,其次,天厨会的十二座掌握的古术的确很方便操纵人心,无论是催眠也好,还是占卜也罢,就算听起来玄乎其玄,实用性偏偏还不小!
更重要的是所有参与天厨会的名门世家的厨子都是来自天厨会的,撒点药,动点手脚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自然——并不是。
天厨会掌握了所有世家厨子的确是很严重的问题,特别是在这个几乎以食为天的世界里,自古以来,开邦创世之人背后都有一个神厨,通过吃食改变人的行为习惯甚至思维,在古时候是很常见的事,天厨会也一直在以恢复古时以食御人的盛况为目标,也因此他们都会以各种借口各种比赛,招揽挖掘厨艺人才。
但是,古时毕竟已古,当今已经是追求公平,人人平等的时代,所以天厨会也只是从上至下的进行推广改变,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意的,而多年前的暴力镇压,也令宣拓辄和原和泽感觉到了自己家族畸形的状态,他们力图改变,也从食和厨开始。
虽然人少势微,但也是拖慢了不少天厨会的计划,闹得好一阵鸡飞狗跳,只可惜当初张扬肆意的三剑客随着主导者原和泽的去世,军师周濮存的退出,副手宣拓辄的隐居,只在一些人留下或喜或怒的回忆。
现在,报着完成爱人/好友遗愿的沉重思想,周濮存和宣拓辄同时一脸郑重地表示破坏天厨会计划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了,好好干!
万万没想到这年头烧饭都有埋伏!宝宝并不知干为何物!
从一开听爱情故事的满满吐槽,到后来被委以重任的心力交瘁,夏商成功完成了(~ ̄▽ ̄)→)) ̄▽ ̄)o到(;′⌒`)的表情转变。
特别是了解到一旦有了无味就要好好练下去,不然就都得死的“美好”事实以后,夏商头一次想揉块面团当师傅脸搓!
坑爹坑娘都有见过,轮到自己了就终于遇见了传说中的坑徒弟!
不管怎样,压根没心情亲热的竹马竹马开始了特训生活。
根据“前辈”周濮存的经验指导,夏商和周秦先开始了默契训练。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两人一开始听到是默契训练的时候都自信满满,没有比自己更了解小胖子/阿秦的了!
然而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响亮突然,夏商只知道周秦没有味觉,万万没想到学霸竹马当真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分不清,更别说什么是五谷,有哪些常用的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