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先把神婆埋了吧。”
她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女鬼的自由，怕是因为以前对不起女鬼，所以才想弥补。
那女鬼还残留一些理智，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微微弯腰，道：“多谢，等解决完我的事情以后，自然会老实跟你走。”
我答：“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老太太刻薄的脸都因为女鬼附身而变得温和了一些。
她冷了两秒，拘谨地点头。
我和姚玲轻松挖了一个大坑，替神婆立了一个墓碑。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神婆叫什么名字，所以也没有办法在上面写名字。
远远地跟着被附身的老太太，看她进了一栋别墅。
女鬼刚进去，就看到自己儿子。
因为那个男人结婚的女人，生不出来儿子。
她只看到男人的老婆从楼上下来，一字一句地交代儿子路上小心，看上去倒是和亲生妈妈没什么两样。
她眼里的泪水下来了。
女人一愣，有些迟疑地过来：“妈？”
女鬼指着那孩子。
女人赶紧把儿子叫过来。
女鬼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这是我儿子。”
女人愣了，无奈地说：“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老公在楼上呢。”
楼上的男人下来，看着老太太，却被那个熟悉的眼神吓得不敢下楼。
女鬼现在还很理智，微微笑着说：“我们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正好，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你下去陪我。”
她一步一步上前，男人在阶梯上一步一步后退。
“这个不怪我，这个不怪我。”他嘴里喃喃，脚下却一脚踩空，整个人滚下楼梯，脖子一百八十度转了一个圈。
女鬼脸上流下眼泪，从老太太身上出来。
姚珮小声说：“她根本没有报仇。”
“报了，男人死了，老太太年纪大身体不好，被女鬼附身以后，很快就会倒霉，疾病缠身，痛苦去世。”我能清楚地看到老太太身上生命的变化。
原本就不是很旺盛的生命力，被死气占据了一大半。
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急忙冲过去：“哎呀，我的儿子！你怎么就死了！”
她涕泪聚下。
儿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可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东西。
女鬼出来，走到我们身边：“你现在可以消灭了我。”
“我会送你去轮回。”我说。
让她待在福州里面温养灵魂，也是消除身上的戾气。
等到见到刘开，就能让她平安超度。
姚珮跟在我后面走，眼里还有些不理解。
“你要真想帮她报仇，那就应该彻底一些。”
“我为什么要参与她的事情？”
“你不是觉得她的遭遇可怜吗？”
“那是她自己的因果，我没办法插手。”
青川市应该有不少类似的被封印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会产生多少人命。
“现在就是市长该愁的事情了，那么多人命，他就是想解释，都没办法解释。”姚珮小虽不急忙跟上我。
我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没说。
那老太太身上还趴着一只皮脱肉烂的女婴鬼魂，恐怕她很快就要把那老太太送到地狱去了。
姚珮跟我走了一段，有些无聊：“我们现在去南方？”
“暂时先不去，去找姚欣。”我拦了一辆车，却在看到出租车身上的死气的时候愣了。
现在阴气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些厉鬼都能直接操控人的身体了。
把我们送到地方以后，我一张符咒贴在出租车司机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