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这个时辰了,这莞常在怎的还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莫不是连侍寝次日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规矩都不懂吗?真是不成体统。”齐妃最先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齐妃莫不是糊涂了吧?昨儿个可是除夕,皇上自然是该在景仁宫与皇后娘娘一起守岁。怎的会跟那个什么莞常在在一起?这莞常在又是哪个宫里的,本宫怎么没听说过。”华妃瞥了皇后一眼,不阴不阳地说着。
“本宫昨夜头风发作,恐病气沾染了圣体,自然是不能与皇上共同守岁的,便劝着皇上去了后宫。怎么,昨儿个皇上竟没去妹妹那里守岁吗?”皇后望着华妃问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除夕夜皇上与皇后共同守夜可是规矩,臣妾可不敢坏了这规矩。”华妃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身子不适,自然是该由妹妹们替本宫伺候皇上了。无论哪位妹妹能让皇上龙心大悦,本宫都重重有赏。”皇后和颜悦色地说道。
“对了,本宫一时竟想不起,那位莞常在是那个宫里的了?华妃妹妹代掌凤印,管理后宫事宜,想必应该清楚吧?”皇后问道。
“后宫佳丽无数,臣妾又怎能全都记得,待莞常在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见着人了,说不定就能记起了。”华妃的不高兴不由在脸上显现了出来。
“娘娘贵人事忙,自然是记不得一个久病无宠的小小常在,不过嫔妾倒是依稀记得那莞常在是谁,不知当讲不当讲。”夏冬春突然开口道,神情举止间早没了刚入宫时的轻狂,显然入宫以来的这些日子受到了不少的教训。
“哦?既如此,夏常在不如说来听听吧。”皇后道。
“是,娘娘。”夏冬春恭恭敬敬地起身回话道:“嫔妾记得这莞常在是与嫔妾在去年九月份一同进宫的汉军旗的秀女。入宫以后便因心悸受惊病倒了,后来更是因为沾染了时疾被隔离在‘碎玉轩’中休养。
不过,嫔妾与那莞常在也仅仅是几面之缘,并不熟悉,也从未听说莞常在病愈解禁的消息。哦,对了,嫔妾记得,莞常在与惠贵人倒很是相熟呢,好像是发小的情谊呢,想来惠贵人定然很了解这个中因由吧。”夏冬春看了眼眉庄说道,眼里的恶意一闪而过,让陵容不禁蹙眉。
“呦,发小的情谊啊,莫不是惠贵人还想着与莞常在一起效法娥皇女英的佳话不成?”丽嫔嗤笑一声说道。
“丽嫔这话就不对了,娥皇女英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效法的!”齐妃瞥了眉庄一眼道。
“嫔妾万万不敢有这大逆不道的念头,请皇后娘娘明察。”眉庄连忙起身请罪。
“惠贵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身子要紧。”皇后连忙让眉庄起身。
“谢娘娘。”眉庄谢过恩,重新入座,脸色有些差。
“惠贵人有没有那心思咱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惠贵人既然与莞常在那么要好,想来对莞常在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不如说来给咱们姐妹听听?”丽嫔娇笑着道说道。
“丽嫔娘娘说笑了,嫔妾与莞常在不过是在年少时相交过一段时间,只是多年不见,再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