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大,还请您再多留一阵,先将人救醒吧。”说罢,方氏又对身边的丫头说:“春兰,你就留在这里帮李大夫治病,有什么状况赶紧来禀报。”
安排好这边的事,方氏便带着陵容离开了耳室,往正屋走去。
“娘,您不要过于忧虑,自打除夕夜过后,爹爹就一直未曾踏足过白姨娘的‘伊兰院’啊,所以……”陵容握住方氏冰凉的手,轻声耳语道。
方氏轻轻一震,面色如常地往前走去,手心的温度慢慢回温。
两人回到正屋,丫头们已经将大厅收拾妥当,席面都撤了下去,所有人都各自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气氛安静得压抑。陵容发现,只有安凌龙不在。
“母亲,老爷。”方氏带着陵容轻轻见过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箬竹,李大夫怎么说?”安母问道。
“母亲……”方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狠狠心,道:“李大夫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而且……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
“什么!此话当真!”安母震惊。
“儿媳不敢欺瞒母亲。”方氏低头难过道。
“逆子,你给我跪下!你做的好事!”安母抓起手边的茶杯掷到安比槐脚边。
“母亲!此事与孩儿无关啊!那丫头孩儿虽然见过几次,但是,但是孩儿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啊!娘,您要相信儿子啊!儿子冤枉啊!”安比槐震惊又委屈地说道。
“母亲,相公从除夕过后就没有去过‘伊兰院’,儿媳相信此事与相公无关。”方氏连忙帮腔说道。
安母略一沉吟,心里有些念头一闪而过,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母亲,李大夫还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这更不可能是相公做得啊。”方氏补充道。
“长期虐打?白氏,这丫头是你‘伊兰院’的人,你可有什么话说?”安母扫了眼白氏的问道。
“这……奴婢不清楚。”白氏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跪在安母面前请罪道:“奴婢管教无方,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奴婢依稀记得,这丫头好像是凌龙院里的人,名字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绿柳。这凌龙大了,想来白姐姐也不好插手他院里的事吧。”韦氏突然状似无心的说了一句,白氏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韦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凌龙弟弟向来体弱,哪有力气管这些个下人的事。这府里这么多人,腿又长在那丫头自己身上,谁知道她背地里见了这什么人,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安宁反驳道。
“呦,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二’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那丫头身上的伤,是‘二’小姐打的?这就算是亲姐弟,‘二’小姐这样虐打弟弟院里的奴婢,也不太好吧。”韦氏可不是好欺负的,立刻顶了一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