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知道,年世兰终究是放不下年大将军的死,皇上这样刨根揪底地清算,仿若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一遍遍凌迟般提醒她:兄长拼了性命在战场上厮杀,年家子侄流血受伤,都是不值的。
曹琴默实在担心家里,匆匆告别了年世兰,从翊坤宫出来。
这些年曹家还算安分,没闹出什么引人瞩目之事,但是现在没犯事儿,不代表皇上不会追究从前犯的事。
她将温宜送回永和宫安顿好,立刻前往养心殿求见皇上。
养心殿大门紧闭,一派肃杀景象。事关家人,曹琴默往日里再是个淡定的性子,如今也无法冷静了。
曹琴默站在殿外候了一会儿,见到安陵容来了,她似乎也很着急的样子。
“姐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没有确切消息之前,咱们先回去等着吧。”
曹琴默回望了一眼养心殿,又看向一脸平静的安陵容,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好吧,姐姐是关心则乱了。”
两个人一起乘着轿辇回宫,一路上一言不发,到了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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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两人进了内室才双双叹息。
“妹妹叹什么气?”
安陵容想到了前世爹爹贪污被皇上揪住不放之事,就算把爹救了回来,自己失势时也免不了爹爹被问斩的结果。
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之上哪里有清清白白的官员。这后宫里也没有一个好人啊......皇上不过是从前愿意装聋作哑,今后不愿意罢了。
“姐姐急着去养心殿,是想了解家人的近况,还是想要替家人求情?”
曹琴默愣住了。
这个情况,与从前年将军远在西北,年世兰接到消息时是一样的。当时她们俩还费尽心机地为年世兰筹谋,宁可让年世兰接受年将军的死,也要保住京中家人。
同样的情况,劝旁人冷静,真落到自己身上,便无法淡定了。
“姐姐,尽可能地保下年幼的子侄和家中的女眷才是上策啊。我们身处后宫,再如何位高权重,终究无法置喙前朝之事。”
曹琴默忍着心头的无奈,眉头紧锁地忍住泪,脑子也清明了一些。
伯父勾结八王爷是板上钉钉之事,孙家的事不过是个引子,一旦拿到账册实证,曹家就无法幸免于难。
做下的事是抵赖不得的,一朝站错队,弥补却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曹家五代为官,即便到了这一代无人可用、稍显落魄,但百年来家中还是积攒了不少珍宝和田亩。抄了曹家,皇上的国库亏空便又能稍稍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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