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叫她知道的。瓜尔佳氏心肠歹毒,得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留在自己身边呢?”
欣贵人忽然后怕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原来娘娘不是拿刀杀她,是要她拿刀杀人。”
我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看着欣贵人,“贵人厌憎她,可害她终是自己手上沾血留了把柄。只有她自己手上不干净,贵人才能名正言顺地把她赶出储秀宫去不是?”
欣贵人敬佩地对我一笑,“嫔妾知道,娘娘走到今天不是一朝一夕之力。心智与毅力亦非旁人可比。这笔生意嫔妾做了,若有执掌储秀宫那一日,嫔妾定邀娘娘到宫中一聚,拜谢今日之恩。”
她很豪爽也没什么架子,看清了利弊便能了当决断。
“那妹妹就等着欣姐姐摆宴那一日了。”
养心殿。
瑛答应被安排在了长春宫,不过几天,皇上又腻味了。
我带着新制的凝露香来,特地给皇上点上,他撑着头在榻上闭目养神,样子十分惬意。
苏培盛过来送了一杯参茶,搁下杯子的声音略微大了些,引得皇上睁开眼睛,烦躁地甩了一下珠串。
“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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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苏培盛低眉顺眼地答道:“还是不大好。太医说心悸多梦,气郁五内。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说罢看向我,我亦跟着帮腔,“是啊皇上,臣妾也好久没有去向太后请安了,要不陪皇上走一趟吧?”
皇上烦躁地垂下头,拿起一旁的书装作翻看的样子,叹道:“太后的病是心病,太医都治不好,朕去有什么用?”
是啊,太后年纪大了,手刃隆科多后心绪无法排解,华贵妃至少靠着憎恶皇上吊着一口气,太后再恨也不会杀了自己儿子啊。
苏培盛明显是得了寿康宫的授意,也不顾皇上的心意继续说道:“也说不准,皇上去了,太后见了,心一宽,病就好了。”
皇上一边抚着自己的耳廓,一边躲开苏培盛的目光,继续说道:“太后的病是因朕而起,罢了。”
苏培盛恹恹地退了出去,我则是将香炉推得更近了些,“皇上闻闻,这香可还清甜?”
他扬起嘴角一笑,捏住我的脸颊,“朕记得赏了你波斯进贡的蜜合香,怎么没见你用过?”
我泄气地叹了一声,懊恼道:“皇上还说呢,臣妾前阵子跟着皇上去了外头一趟,蜜合香不见了。也不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将东西偷了,真是可惜。”
皇上一听反而恼怒起来,“延禧宫的宫人是怎么做的事!你不在宫里,东西都保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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