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地看向华贵妃,发现她正一人饮酒,毫不在意。从前这个时候,她怕是白眼要翻上天了,现在却很稳重淡定。
惠妃点头温和一笑,“多谢皇上关怀,臣妾一切都好。”
皇上看着满殿的嫔妃欣然地一甩手中的珠串,忽然看到慎贝勒旁边的位子还空着,指着那空座笑道:“老十七!”
大家都十分捧场地笑了,毕竟十七爷是迟到大王,他哪一日不迟到了,只怕皇上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说辞开场了。
太后也跟着大家笑起来,满脸无奈地笑着看向十七爷的座位,“是该娶个福晋,好好管管他了。”
太后说罢立刻咳嗽起来,虽然太后今日穿戴华贵,但整个人的虚弱疲惫一览无余。若非皇上命太医吊着她的命,只怕是早就不成了。
大家听了太后的话又跟着笑起来,说说笑笑地讨论起十七爷怎么还没娶亲的事儿。
“臣弟来晚啦!”
果郡王突然从门口出现,穿着一身银鼠灰衣裳,器宇轩昂走进殿内。
“还请皇额娘、皇兄恕罪。”
果郡王赶忙走到上座之前,拱手作揖,一脸乖顺。
皇上笑呵呵的心情很不错,没有指责,而是像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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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长一样慈爱道:“朕早就习惯你在宴席上迟到早退,当初你执意要去西南一带游历,一年多没在朕跟前,宴会上缺了你,反倒没趣了。”
大家又跟着捧场地笑起来,仿佛都在嘲笑果郡王毫无遮拦,还是少年心性。
我却略略蹙眉,当初的事旁人不知,我却一清二楚。皇上亲口下旨要赐孟静娴为侧福晋与果郡王成婚,他是逃婚才借口去了西南游历,如今提起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太后也跟着关心道:“老十七有些日子没到哀家跟前了,最近都忙什么呢?看着倒比从前更瘦了?”
他身后的仆从刚要回话,果郡王就抬手拦住了,亲自解释道:“不过是在清凉台吟诗作画,偶尔去看望冲静元师,过些吃斋念佛、砍柴烧水的简单日子。”
太后听到十七爷这么说,脸上反倒有些不高兴了,“老十七身边是缺个照顾起居的人了。”
我低头一笑,心想:原来如此。
太后好不容易被皇上搬出来一回,原来是来干老母亲催婚的活计的。
皇上也跟着附和道:“如今可有中意的人吗?”
果郡王会心一笑,眼底透出一分温柔,“臣弟若有中意的人,就不会只身前来了。只怕臣弟毕生所求不过是庄生晓梦罢了。”
皇上盯着果郡王看了一会儿,忽然诡异地“呵呵”一笑,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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