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延禧宫,我坐在我梳妆台前久久看着镜子,有些疑惑。
皇上独独赏了余莺儿一乘辇轿,这是做给谁看?
我明明都对他说过,赐辇轿这种事除了会引起六宫非议、妃嫔不和,并没有任何好处。他怎么还是执意要余答应掀起波澜?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灵光一闪:皇上和我是一路性子的人。
多心爱试探。
如果我是皇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了一会儿,我忽然“噗嗤”一笑,没想到皇上的后招在这儿,赶紧叫来了宝鹬。
“宝鹬,帮我送一盒蜡梅香膏去养心殿,说是送给余答应的。”
宝鹬听了我的吩咐一愣,半天不肯动弹。
“小主,余答应现在正得宠,要什么没有啊,为什么咱们要送?”
我对着她比了一个“嘘”,只是摇了摇头,让她送去了。
宝鹃陪着我梳妆打扮,宝鹊则是听了吩咐在用前阵子晒的蜡梅干花烹茶。
一个时辰后。
宝鹬回来了,似乎是在养心殿受了委屈,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
宝鹃看到宝鹬像是不开心,赶紧上去问她。
“那个余答应好大的架子!我奉小主之命给她送东西,她却不识好歹,直接把咱们小主的东西扔出来了。还是苏公公体恤小主,把香膏揣着了。”
宝鹬一边抹泪一边为我鸣不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抽抽,宝鹃和宝鹊都被她逗笑了。
我赶紧把宝鹬叫到跟前,拿着绢子给她擦眼泪,笑话她道:“旁的小主哪有你家小主这好性子?”
“朕怎么不知你有这般好性子?”
门口突然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我看向宝鹬会心一笑,忙赶着去行礼迎接。
“外头的奴才竟也不通报一声!”
我佯装埋怨地说了一句,皇上立刻搀扶我起来顺便解释道:“是朕不让传的,想听听你在背后如何议论朕。”
我抬眼看向皇上,微笑有些玩味,他和我简直是一路性子的人,连偷听墙角好奇他人是如何看自己的龌龊小心思也是也一样。
“皇上怎么来了?”
我跟着他进寝殿,服侍他在榻上坐下,接过宝鹊端来烹好的茶。
“朕没说要过来,你怎么连茶都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