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忠君爱国之辈,秦放建议说:“下次摄政王教皇上批阅奏折,记得半个时辰换下位置。”他真怕哪天,摄政王成了歪脖子,临朝听政百官得斜着站才看得到他正脸。
师荼知道秦放在嘲笑他,但他乐意,怎么着?
都走出立政殿了,他又折回来叮嘱:“逍遥王的事,别急着告诉皇上。”
元涉拼了小命为了夺回户部那些卷宗,小皇帝若知道,肯定会内疚,要说也至少等元涉的身体恢复过来再说。
秦放点点头,这种事,他有分寸。
离开立政殿,师荼往宫厂走了一趟,去找谢瑶,恰逢萧恭也在此。
“需要我回避吗?”萧恭客气问。
“不用。”谢瑶和师荼几乎同时说。
“我问个问题就走。”
这是宫厂特地为谢瑶设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个人,但启口时,师荼还是有些犹豫。
“呃,就是,那个……”
“嗯?”
师荼这个人,平素直爽得很,难得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谢瑶都有些担心了,“可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
这位来找她,十有八、九是因为小皇帝。
师荼压低声音,凑近几分,神秘兮兮地问:“你们女人是不是习惯将每个月那几天都给记下来?”
什么每个月那几天?
你该不会是在说月事吧?
你一个大男人问我一个黄花老闺女月事的事情合适吗?
谢瑶脸都给憋红了。
“师荼,你把我当什么了?”
师荼正正脸色:“自然是最好的朋友。”即便如今不相爱,但却是比红颜知己更亲密得像亲人的关系。
这大概是那么多苦难日子里陪伴出来的情谊,跟男女私情无关。
“咳咳——”旁边的萧恭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轻咳了两声,喝了口凉茶压惊,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小肚鸡肠,干脆撇开眼,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揍师荼。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瑶敛了敛脾气。
师荼干脆将她拉到一边,萧恭看到这个动作更郁闷了,刚刚都说了我回避了你们不让,现在避着我是几个意思?
他又喝了一口凉茶压惊,将自己坐得端正无比,绝对不拈酸吃醋。
“瑶儿,你说,我跟皇上有没有可能一发中的?”
卧槽!
师荼,你个畜生!要不要脸?
谢瑶又羞又怒又气,偏偏还有点惊喜,“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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