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在电视台每晚10分钟的江洲故事,从此开始说秋妃传。
想不到的是,唐老斋把他的研究成果,写成连续的故事。
夏冬如获至宝,把秋妃的故事,又经过改编,写成口述故事。
非常精彩。
一时,江洲人都知道了这一档节目。
都爱上了本地故事连续《秋妃传》。
夏冬真正红了。
而他在某医院的行政工作,得到了医院的支持,医院的竞争,也需要名人做广告。
世事,就是这样的微妙,又是这样的现实。
“爸爸,你写的这部分,秋妃在晚年住进鹤园,住了二十年。可是,民间有许多版本,说她是追随谢大公子去了,两个人变成了蝴蝶。”
“哦……”
唐老斋长吁一口气。
“爸爸,你说秋妃一生只爱谢锜大将军,可是,这《枕鹤记》里,却有几首艳词,分明是她在宫中心有所属,对方也心有灵犀。”
“爸爸,秋妃在回到江洲后,为族人不容,所以她才回到了穹窿山,去找小时候的玩伴,但谢锜家的公子谢颐在同年已患眼疾,失明了。”
“爸,你真的不打算把《枕鹤记》全注,公布于世吗?”
“江洲的秋妃学术研讨会,现在的情形父亲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一帮老年人,弄了点资金,找个由头聚聚的,这是对秋妃这个历史人物不负责任……”
唐念约有数十个问号,在刚开始着手整理《枕鹤记》时,就对诸多问题想不通。
唐老斋点点头又摇摇头。
问题如果那么简单,还要让《枕鹤记》流浪那么多年,为什么?
历史家学,在中国,好像还没有一个纯粹地靠研究历史名世的。
文学也好,历史也好,它是依赖于政治的呀。
有没有独立于政治之外的文学?
有没有脱离了政府的历史?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唐念约听完了父亲的嗟叹,问道。
“司马迁之后,再无《史记》啊。”
“父亲,秋妃是历史人物吗?”
“她应该是还是不是呢?你父亲我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如果秋妃是历史人物,你可以弄清楚,可以把《枕鹤记》扒开,拿出历史的放大镜去探究。”
“关键是,秋妃是江洲的灵魂,精神皈依。父亲不是残忍无情的人。”
唐老斋摇摇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不是一个无情残忍的人。
“在江洲,多少年来,有护着她的,认为她是英雄,有贬低她的,觉得她……”
“还好,我没有把《枕鹤记》丢在大陆,我把它带走了,那,秋妃变成一只蝴蝶,要比穷困潦倒,凄风苦雨,最后无声无息离开人世要好很多。”
“那父亲,你也知道秋妃在江洲,一个人远离人群,穷困而死?”
即使是事实,父亲也不忍。宁可不说。宁可后人以讹传讹。
原来如此。
所以,秋妃传就不应该让唐老斋来写。
他写不出真实的秋妃传。
可是,那个北大的后来又毕业于哈佛的博士生呢?
她,会不会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如果是,唐老斋会不会在思索再三后,假手于她,让她写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秋妃?
又是这个关节,为什么每次说到秋妃的晚年,都绕不开一个“殉情”二字。
唐老斋是点逗过《枕鹤记》的,从竹简抄录流传而来,他知道真相。
可是,他会说出真相吗?
毕竟,对于唐老斋来说,他的情感里寄居着一个秋妃。
时隔多少朝代,在江洲市中心,在宜侯街,秋妃故里,有据可靠。
多少代后,他的第一任妻,就
分卷阅读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