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
两个夜谈的人,仿佛不是在现实,而是在梦里。
其间,裴相推门小解,其实也是借故,他还是不放心那枚小星,亮到让人费解与发呆,它仿佛悬挂在了古铜色的上弦月上。
再看,仍然如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刘家大娘现在做佣人的那家,主人在朝堂做官。
是哪一个?裴相听到王石山没头没尾地说,不解,便问道。
陈太傅。
刘家大娘在陈太傅家做事。
哦,是个得志小人,会钻营的那一个。
可不是,小人得志,世道如此。刘大娘正是在服侍陈家小姐。
红尘这事,为僧听得多了。裴相道出实话。陈家小姐病了,禅房中人也知晓。为的是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可不是。
那小姐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闺阁中人,平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却是个乐痴,擅音律。
裴相专心听着。
王石山已有些醉意,裴相却越来越清醒。
刘大娘到了陈太傅家,却又为何不与穹窿山的女儿刘爱莲,现在叫做秋妃的相聚,而陈太傅既然是个投机取巧的人,又为何不去揭发叛军首领刘雨锡的娘。
看来,故事很多啊。
裴相很想且听下文,王石山却有些语言不清。
看来是真醉了。
裴相起身,反客为主,扶了昔日知府,今日一介老夫的王石山就寢,借着昏黄的一豆灯水,看得见王石山满头的银发。
而那枚古铜色的月亮,与亮得像钻石的星星,裴相竟是不敢再去看一眼了。
☆、34,揭秘谋杀
昏睡了三天。
脑子里时有吉光片羽。
但神志基本处于混沌。
我的思维已快固化。
秋妃,江洲这地盘太喜欢我这个秋妃。
把我看做是一种祖上荣光。
似乎我还是江洲这片子民的女娲娘娘。
我是拒绝被捆绑的。
女人,不管什么级别的女人,最好的是做自己。
对了,那个廖梅如,我得带她走。
这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女人。
她的人生也有原罪。
我得告诉后人。
她毕竟是政客,太会损人利己。
包括对待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颜涵瑛是她的替死鬼。
这一点,世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内情。
呵呵,也不一定。
这要看谁最终拿到了颜涵瑛的那本宣纸册页。
他是一头栽下去,跳楼死了,但在这之前,他是不甘心的,他必须通过一个渠道,让他唯一的后人颜涓若知道。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颜涓若的。
在他叛逆期时,我们蝶族,差点误以为颜涓若是我们蝶族的人。
但后来,他在自己的腕部拉了两刀。
他在医院遇到了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医院的那个女医生。
这个女医生老了,我知道多少年来,她手上的人命案子,自己细想起来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她医术不精,但政治待遇高。
宣传力度过大,把一个平庸的女医生吹成了一个神医。
既然人为的吹成神医,她手下应该可以活过来的重症病人,都没能活过来。
颜涓若的命,在这个女医生,也即杀人不眨眼的医生的手下,复活了。
他从蝶族蜕变为人类。
寿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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