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王知府那里,你不要惊慌失措,再等机会接近他,了解他,他的党羽也尽可能摸清楚,我自有办法铲除他们。”
鹂音有些紧张害怕,我固然想报仇,但毕竟对手是王知府啊。
花船悠悠荡荡靠崖。
我与谢大将军可能都有些过度了,刚站到码头上,双腿站不稳。
好在月色朦胧,没有人注意这细节。
我其实很想与大将军站在一起,但人多眼杂,我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孙三班烃灵活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道:“大将军,今晚安排在州府最好的酒店安歇。”
一行人离开十二坊,我避嫌不见踪影。
第二天天刚拂晓,大将军一行离开了江州,谢大人取道水路,直奔王江州知府。
谢大将军当然知道这个孙三变一定会跟着。
这个芝麻绿豆小官,整天倚红拥翠,写写艳词唱唱小曲,哪里能有什么官场前景。
昨天在后山相遇,就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小道消息,故意制造邂逅,还说是王知府让他来搞接待。
这个谎言太小,谢大将军懒得跟他计较,今天就去王知府上班的地方找他,如果他谢锜需要地方政府接待,那王知府的级别都差了太多,还得从上级请了阵仗,一个瘦猴似的书生,真蠢,真幼稚,但幼稚得可爱。
你瞧瞧这华山畿,这长山郡,太平盛世之下藏污纳垢,为官的作恶多端,由此可知朝廷都污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王知府,在朝廷一定有厉害角色挺着,不然哪敢如此。
看来父亲谢实甫这个宰相被架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孙三变,这个人可用,且跟着吧,到了江洲府,再看看情形如何。
来到江洲知府。
王石山是这里最高的行政长官。
他骨子里是豪迈的北国汉子,当年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跟随大军出征,出生入死,后来,更是自己招兵买马,要杀敌人。
天资聪慧,更是胜过常人,只是政治上有幼稚病,表现得过于清廉,过于理想,在豺狼横行的世道,他是吃亏的。
当然,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有时也作作小恶。
江洲在西南边,纬度低,四季如春。
谢锜大将军不再便衣微服,而是威风凛凛,老早就差人禀报,节度使前来江洲公务。
好家伙,全城的老百姓都很激动,宰相的儿子来了,而且百姓中谣传,这个宰相的儿子将来也是要做宰相的,为了朝廷的安危,为了国家的根基稳固,这个大将军就是定海神针,有了他,国家欣欣向世界杯,蒸蒸日上。
也有传言,这个身大力不亏的节度使,有上百个老婆。呵呵,也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人家不过是培养了一支女兵,这些女兵虽然不去战场打仗,但人家会唱会跳,还会擂鼓骑马弯弓射剑。
谢大将军不是单身,也不是没有妻室。
人家虽然是有不少红粉,还有几个妾室,但正宫娘娘正儿八经是王爷的女儿。
这些都不提里,庙堂之高,一般的老百姓哪里知道,偏偏又喜欢八卦。
知府王石山换了一副面孔。
他们一个是大将军,掌握得国家兴亡的至高军权,权大到膨胀,一个是个知府,其实权要小得多,但人家风雅啊,有老本吃啊,而且后来自觉成才,写得一手豪爽好词,他的词美名远远胜过官名。
江洲有江鲜,有江鲜就是鱼米之乡。
再加上,王知府好客任性,朋友遍天下。
江洲有两宝。
一是深藏在大山里的钨矿,这个钨,知道吗,是个好东西。
第二件好东西就是茶,有一座叫浮山的茶,地理商标啊,广受南来北往客人的喜爱。
王石山广交朋友,一时文人雅士,商人掮客全来了,摩肩接踵。
这好处就是,是人就是口碑,人家把浮山的茶与深山的钨矿的美名传播出去了。
这下好,要想富,经济产物来帮助。
要想有实力,磨刀铸剑来显现。
谢锜几乎在到达江洲的第一晚,就把厚实的胸脯拍得山响,且一遍一遍拍胸保证,开矿,把钨取出来,铸造业发达起来,形成产业链。
好男儿哪能不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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